我在蓝星,批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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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次玩战争游戏的妹子

“你是主播?”

呆小沫一愣,她呆呆道,“怎么了?”

“不行吗?”

她有些紧张,担心陆沉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拒绝。

并不是所有游戏公司,都会邀请主播试玩的。

这些游戏公司,只会邀请,大主播。

像她这种无人问津的小主播。

并不在那些大型游戏公司考虑的范围之内。

陆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相反,我很欢迎,你来试玩的研发的游戏。”

他从自己的游戏装备架子上,取出一个崭新的游戏头盔,放在了呆小沫手上。

“喏~这是一个崭新的游戏头盔,你放心戴。”

“我到时候,把u盘插入虚拟头盔中。”

“你就可以试玩古代战争——漠北决战了。”

“战……战争游戏?”呆小沫一愣,她呆呆的说道,“我从来没有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

“不知道,能不能上手。”

陆沉看出了呆小沫的紧张。

他连忙道,“不会也没事。”

“这款游戏里面有剧情的。”

“你跟着剧情走。”

“你就当作为一个朋友,帮我试玩一下这款游戏。”

“给我一些建议。”

“那……好吧。”

陆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呆小沫很自然的戴上了游戏头盔。

伴随着,开场动画完毕。

群星公司几个大字闪过。

呆小沫就进入到了剧情模式。

【元狩四年·冬】

一行黑色的字母飘过,带着凛冽的味道。

等到呆小沫睁开眼。

发现自己的灵魂,在一个男人身上。

同时,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也进入到了呆小沫的脑海里面。

空中寒冷的风,让呆小沫的脑袋缩了缩。

现在的她,不再是呆小沫。

而是名叫陈二狗的军士。

我蜷缩在武刚车的阴影里,用冻裂的拇指摩挲着怀里的木牍。

那是离家前刻的简,阿母请乡塾先生写的字——「平安」——粗糙的刀痕把「安」字最后一笔刻穿了,倒像把匕首插在心上。

呆小沫:“!!!!!!!!!!”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就彻底带入了这个军士。

“好强大的代入感。”

“我好像真的成为了这名军士!”

现实之中,沈清秋目露一丝紧张之色。

群星公司,流动资金已经没了。

自己账户里面的钱,还没有收回来。

她目前,所能够依仗的,就是陆沉的游戏,能够打动呆小沫。

然后,进行新一轮的投资。

只要这一轮投资来了。

凭借着陆沉这款新游戏的质量。

她根本不害怕,自己的两千万华夏币打水漂!

相比于沈清秋的紧张。

陆沉倒是沉稳的多。

在沈清秋看不见的地方。

一道道情绪值,出现在了呆小沫身上。

【系统:情绪值+2】

【系统:情绪值+1】

【系统:情绪值+3】

和沈清秋不同的是。

第一次玩战争游戏的呆小沫。

爆出来的情绪值,格外的多。

短短两三分钟,陆沉就收获了二十一点情绪值。

“成功了!”

“真正的好游戏,都是互通的!”

“尤其是在这个世界,有体感仓,虚拟游戏头盔这类作弊的黑科技!”

在看到呆小沫身上,不断爆出来的情绪值。

陆沉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快要成功了。

接下来,只要等呆小沫体验完。

…………

游戏世界,虚拟头盔

「陈二狗,磨刀!」

什长踹了我一脚。

他总嫌我名字晦气,可阿父说贱名好养活。

感受着身体的巨大冲击。

呆小沫开始磨刀。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款游戏里面。

不远处,王大眼往掌心呵着气说:「听说长安冬至要吃羊肉馎饦」。

他总在雪地画馎饦的图样,昨夜被伍长踩花了,两人差点拔刀。

他是我的同乡,我们一起参军入伍,活到了现在。

我们情同手足。

【好真实的人物!!!】

呜呜呜————!

匈奴的牛角号在卯时撕裂天际。

我麻木地给战马系紧腹带,它忽然扭头舔我脸上的冰壳。

温暖,湿润。

这样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这畜生是河西之战缴获的,眼角有块白斑像极了老家拉磨的驴。

阿母曾说等仗打完,要用这畜生的鬃毛给我编条绦绳娶亲。

我当时笑的很开心,笑着点着头。

母亲也笑着,让我早日归家。

【是刀子吗?!】

箭雨腾空时,我正盯着左前方新兵的后颈。

他才十六岁,甲衣里露出半截红绳,很像我给小妹求的平安符。

「宁安寺……」

「好想和小妹,再去一次。」

当第一波弩箭扎进匈奴马阵的刹那,血雾在他脑后炸开,红绳瞬间浸成暗褐色。

他栽下马时怀里滚出个布老虎,针脚粗陋,怕是远在家乡的心上人所缝。

虚拟头盔内,呆小沫面色煞白。

这是她第一次,玩这么真实的游戏。

还是这么血淋淋的游戏。

【我想要看到更多。】

她并没有选择退出游戏,而是抿着嘴。

继续过着剧情。

继续玩着游戏。

「冲锋!」

霍将军的剑锋所指,积雪下的草根都燃成灰烬。

我的马却在这时扬起前蹄,它从不曾违抗军令。

顺着它惊惶的视线望去,三百步外有个匈奴女人抱着孩子跌坐在地,羊皮襁褓滑脱的瞬间,我听见了婴儿的啼哭。

环首刀比思绪更快。

当那个穿狐裘的匈奴贵族被我劈开锁骨时,他的血喷溅在我护心镜上,顺着「平安」二字的凹痕蜿蜒成血溪。

原来人与人的脏腑并无不同,我在河西杀的第一个匈奴人,怀里也揣着半块刻满古怪符号的胡饼。

【血流在我的脸上。】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好不习惯。】

【这游戏……太真实了。】

啊啊啊啊啊————!

王大眼的惨叫从右侧传来时,我正被三个匈奴骑兵围住。

他的左腿齐根断在套马索下,却还在用陇西土话嘶吼:「二狗!要是你活着回去,替我吃碗馎饦!」

「在我坟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的刀卡在敌人肋骨间,眼睁睁看着另一把弯刀砍向他脖颈。

他最后的表情竟是笑着的,染血的齿缝漏出半句歌谣,是他常哼的关中迎亲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