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考当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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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电焊侠的秘密基地 ——有些青春的火花,只在废墟中点燃

晚自习后,走在从教学楼通往宿舍的小路上,天已经全黑,校园被钠灯笼罩,昏黄得像是旧电影的滤镜。

乔伊的脚步不紧不慢,书包背在一侧,脑子却还没从下午的补课卷子中解脱出来。她心烦意乱,索性绕了点路,走近了那个早被废弃的老仓库..。

就在这时,脖子上那枚一直贴在皮肤上的项链吊坠,忽然有一丝异样的热度。

“嗯?”她下意识伸手,拎起吊坠。

那是一枚蓝黑色金属制成的小牌,表面刻着“2021”,是她2021年买的纪念款,一直随身携带。

可现在,那块吊坠正轻微发热,边缘泛着浅浅的蓝光,像谁在暗处轻轻点了一盏灯。

乔伊瞪大了眼睛。

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只有诺基亚和卡带播放器的2001年,这枚来自未来的项链,竟然在发光。

“难道……它能把我带回去?”

这个念头像火苗一样点燃她脑中所有的理性,迅速蔓延开来。

她屏住呼吸,握紧吊坠,脚步加快,一路朝前走去。仓库的影子在她身侧拉长,她几乎能听见心跳声撞击耳膜的节奏:“咚——咚——咚——”。

可是,走了没几步,那蓝光竟然——消失了。

热度也慢慢退去,吊坠又恢复成了那块沉默的金属片,如同从没动过。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冲上乔伊的胸口。

先是愕然,继而失落。

她站在原地,像个被忽然关掉电源的游戏玩家。

“是刚才我走过了什么地方,触发了它?”她后退几步,再试着走回来。吊坠却没有任何反应。

又走回去试探——依旧没有反应。

“靠……不是吧。”她低声嘟囔,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那一瞬的期待,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恶作剧,在兴奋达到顶峰时戛然而止。她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就像一个成年人相信童话,却在翻页前被扔回了现实。

乔伊坐在废弃仓库门前的石阶上,夜风吹动她额前的发丝,空气中混着晚饭后食堂的油烟味和青苔的湿气。

她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也许,这不是让我‘回去’的钥匙,而是让我记住‘我是谁’的线索。”

吊坠轻轻贴在心口,它没有发光,却沉甸甸地提醒她: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但她也知道:就算它真有魔力,它也不会轻易把她带走。

——因为她还有未完成的事,还有未读完的日记,还有一场和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的“乔伊”共同书写的青春,正在悄然展开。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握住吊坠,像是在和某个远方的自己握手。

“好吧,就再演一会儿乔伊。”

她起身,走进回宿舍的夜色中。

身后那幢废弃的仓库静默无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乔伊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仓库后的五分钟里,那扇生锈的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个瘦高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脚步轻盈地从黑暗中探出头来——正是陈树。

他单手拎着一个装满电线零件的破旧工具箱,一路小跑回到仓库深处,像是回到自己的“地下王国”。

仓库里光线昏暗,堆满了老旧的设备:摇柄电话、挂壁收录机、斑驳的台式显示器,还有几台八九十年代的黑白电视,布满灰尘的主机像是沉睡的恐龙。

而在靠近最里面的角落,一盏暖黄色的台灯照亮了狭小的工作台——桌面被老毛巾垫着,上头密密麻麻堆着电烙铁、焊锡、跳线、剪刀、拆机钳,还有十几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BP机壳子。

在这一方不大的空间里,陈树是王,也是疯子。

学校老师默认这里是“废弃区”,既没人管,也没人打扫。偏偏陈树当成了实验天堂,他几乎每晚都来:焊接、调试、笔记、试错、再焊……

有一次,他差点把旧收音机连进插座,炸了电容,黑烟从窗口冒出来,把巡逻的老门卫吓得差点报警。后来大家干脆给他起了个外号——“电焊侠”。

但没人知道,“电焊侠”真正的秘密,是他正在偷偷“拼”出一台能接收到城西广播塔的长波段监听器。

“我要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曾半开玩笑对同学们说,眼睛亮得像是晚自习后的夜空星子。

同学们只是笑笑,认为他“不务正业”,以为他是在装酷,像漫画里那种中二台词;却没料到,他真的在做一件连老师都做不到的事——把一堆报废的金属和电路板,变成一个“能听到未来”的机器。

这一晚,陈树一边调着收音旋钮,一边用耳机听着忽远忽近的杂音。他专注得像外星信号随时会穿透这个时间的缝隙,从某个未知的“频道”里钻出来。

仓库外,晚风吹动锈蚀的铁皮,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像旧电影的片头曲。

而仓库内,灯光打在他低垂的眉眼上,焊锡轻响、银光闪烁。

这一刻,他不知道,乔伊就在几分钟前也站在这片地砖上。

而乔伊也不知道——她以为的“时光失控”,也许正悄悄与一个男孩的秘密实验产生了联系。

或许,那块吊坠之所以发热,不只是偶然。

也许,是某个频率的干扰。

也许,是某个正在尝试“连回未来”的信号,刚好擦过了她。

乔伊低头看了看日记本上的地址:宿舍号 211。

她站在那栋宿舍楼下愣了好一会儿——墙面贴着瓷砖,却已经泛黄脱落,楼道铁门斑驳得像旧皮箱;墙上贴着“严禁使用热得快”、“防火安全人人有责”等红纸通知,被风吹得翘起,贴在墙上,像是半褪色的老挂历。

她轻轻推门,楼道里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洗衣粉、汗味、槐花香洗发水和陈年尘土混合的味道。

楼道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踩上水泥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一段旧胶卷上,“咯哒咯哒”回音不断。

终于在二楼尽头,她看到了门上贴着红纸写的“211”三个数字,旁边还用圆珠笔画了一个笑脸,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门吱呀一声,仿佛把屋里的空气也划开了。

屋里瞬间安静了两秒。

乔伊站在门口,身上还背着帆布书包,像个闯入别人剧场的“编外角色”。

宿舍一共八张床,四上四下,靠窗那排晒着洗过的校服和几只毛巾熊;地上铺着老旧的拼色地垫,还有几双散乱的拖鞋。天花板风扇“咯吱咯吱”地旋转着,吹动床帘和蚊帐。

几个女生坐在各自床铺上,刷题的、听磁带的、涂指甲油的,一时间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她。

乔伊有点发懵。

“那个……”

她的话刚出口,靠门口的女生就轻哼了一声,没抬头:“知道,你中午午休的时候在班上被石老师吼了嘛。”

另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笑了一下,“你那睡姿挺酷的,嘴角还……额,湿的。”

宿舍瞬间爆发出一阵笑声。

乔伊脸一红,勉强扯了个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站在原地,脚尖在地上转了个圈。

“你中午都没回休息?”一个戴黑框眼镜、穿着整齐的女生抬起头问。

“……有点事。”她一愣,下意识翻开随身带着的那本日记本,寻找着床铺的信息,上

上床的韩静指了指下铺:“你早上背被子都没叠啊….”

乔伊顺势走了过去。看着那张属于“乔伊”的4号床位:白色床单,床角有点被拉开的小洞,像是去年冬天老鼠啃的。

她坐下时,床咯吱一声,像在抗议。

被子叠得工工整整,但有点硬邦邦的油腻感,一看就是只洗过表面的洗衣店货。靠墙的铁衣柜歪着,抽屉里还有几根铅笔和一封没封口的信,信纸是蓝格子花边款,写着“Dear小伊”。

她没立刻打开那封信,只是轻轻地把它压回去。

她开始整理物品——但说是整理,不如说是在悄悄搜集关于“乔伊”的生活痕迹。每一双袜子、每一张便签纸、每一本练习册,她都像是在翻一具陌生的过去。

简单聊了几句,宿舍的人继续各自的生活,吹头发的、写周记的、敷黄瓜片的——她就像一个没有入场券的观众,只能静静地坐在这场青春剧场的最后一排。

她想起刚才的那枚吊坠,想起仓库门口那一瞬微微发光的奇迹,忽然觉得那个短暂发热的片刻,比这整间宿舍给她的归属感还要真实。

乔伊正翻着自己的课本,试图在练习册的边角找回一点归属感的时候,宿舍门忽然被推开了。

“咔哒”一声。

接着,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香风袭来——混着槐花香、洗发水味,甚至还有一点点类似兰蔻唇釉的味道——这在2001年的校园里,绝对是“顶配”。

乔伊下意识抬起头。

门口站着一个女孩,个子高挑,披着一头顺直的长发,头发末端还带点金红色挑染,穿着一件带亮片的粉色针织开衫,里面是白T和黑色喇叭裤,脚上踩着一双白球鞋,干净到发亮。

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袋子上写着“铜山机场免税店”六个黑字,一进门就带着天然的主场感。

宿舍里原本安静的氛围瞬间就变了。

原本在床上做题的韩静立刻拿下耳机,双马尾的女生“啪”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门口那位凉着眼的女孩也忽然站起身,笑得特别灿烂:“哎呀——昭姐回来啦!”

“昭姐,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你这件开衫也太好看了吧?在哪里买的呀?”“你爸不是去广州了吗?回来的啊?带了啥好吃的?”

“嘿——带了带了。”王昭勾起唇角,像是早就等着这句,手一抬,把购物袋重重放在桌上,“我爸昨天从深圳飞回来,我让他帮我带了几包新的——‘港版德芙’,还有真空包装的蜜枣、鱼干、小蛋卷。”

宿舍立刻像被扔进了一颗糖弹。

“真的假的!这德芙以前在电视广告里看到过!”“我吃一口看看——昭姐,你永远是我们高170班的外交大使!”“鱼干在哪呢,我妈上次带的那个好硬,咬掉我半颗牙!”

乔伊坐在她的4号床位,成了全场唯一没有动作的人。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翻着那本练习册。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宿舍的“重心”并不是韩静,甚至不是性格最跳的双马尾,而是眼前这个带着香气、提着礼物、笑得从容的女孩。

她就是传说中的王昭。

乔伊记得午饭时,陈树曾提到这个名字:“刘小利死追的人”。当时她只当是开玩笑,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王昭的动作干净利落,像主持人进场一样大方。她给每人分了小包装的蛋卷,还专门挑了几块蜜枣递给韩静:“这家蜜枣不涩,是我爸托关系从顺德带回来的。”

“谢谢啦。”韩静微笑接过,语气明显变得柔和了不少。

王昭坐到她的床位上——最靠窗的上铺,一张贴满《昕薇》和《瑞丽》剪纸的照片墙旁边。床头摆着一只旧款双卡录音机,磁带是蔡依林的《Don't Stop》。

“哎?”她忽然朝乔伊看了一眼,“你是……新来的转学生?”

乔伊一愣,点了点头:“嗯……我叫乔伊。”

“乔伊……哦,我听说你,那个午休在课上流口水的那个?”

“……”乔伊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王昭却笑了,没恶意,语气竟意外轻松:“没事儿,我高一开学第一天,在英语课上放了个超级响的屁。全班人都记到现在。”

全宿舍哄堂大笑。

乔伊也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王昭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她的确光芒万丈,的确是“校花”“班花”“昭姐”,但她的笑容,是可以把一个新人的尴尬轻轻掸掉的。

而且,她的眼神清亮,落在乔伊身上时,不像是在看一个外人。

只是——这种温度稍纵即逝。

下一秒,王昭已经被双马尾女孩拉着讨论“周末到底去不去网吧看《头文字D》”,整间屋子又恢复到她进门前的另一个世界,热闹、嘈杂、而与乔伊无关。

乔伊轻轻拿起那块王昭顺手放在她床边的蜜枣,盯着包装纸上的繁体字“廣東特產”看了很久。

她知道,这一层楼可能上百个女生,但能做出“她来了,全世界都转向”的人,只有一个——王昭。

而她——乔伊——还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床、语气、朋友,以及,存在感。

王昭走得干脆,像她进来时一样自带节奏感。粉色针织开衫在门口晃了一下,随即轻快消失在楼道尽头。

门“咔哒”一声轻响,像剪断了一根谁都没说出的弦。

宿舍安静了一秒钟。

然后,仿佛有个无声的信号启动,气氛忽然松动了。

双马尾女生第一个小声笑出声来:“啧,她今天那裤子也太飒了吧……我去‘华林’商场问过,一条要四百多。”

韩静摘下耳机,语气不动声色地接了一句:“她爸又不是普通人,她就是花四千,也不心疼。”

“听说她爸是铜山市商业协会的副会长吧?”靠窗的女生小声插话,“家里在西门外开了两个商厦,还有城南那块地——原来是煤矿的,现在也在他们家名下。”

“铜山首富啊。”双马尾抱着膝盖感叹,“她在咱学校读书,简直就是体验生活来了。”

“但我说真的,”另一个声音悄悄冒出来,“她爸都这么有钱了,校长儿子追她,她要是点个头,那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根本就天作之合。”

“刘小利?”韩静笑了一声,轻轻合上磁带本,“他就一飞扬跋扈的草包,仗着是校长儿子横着走,王昭那种人怎么可能真瞧得上他?”

“但他长得也不差啊。”双马尾语气带点调侃,“再说了,会打篮球、能请客、穿阿迪,咱学校也没几个男生比他更有‘气场’的。”

“可惜了……”靠窗女生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王昭好像……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

乔伊原本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这一刻却不自觉停了笔。

“谁?”

“马星遥啊!”

这名字一出口,宿舍气氛都不一样了。

“马星遥?”双马尾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度,“可是马星遥好像跟张芳走得很近啊!”

“那肯定啊,”靠窗女生撇撇嘴,“张芳第一名,马星遥第二名,两个人整天一个前排一个后排地对答案。老师说‘学霸互帮互助’,其实——啧,我看那眼神,早就不单纯了。”

“那王昭不就白喜欢了吗?”另一个女生笑了笑,“也对,她就高一那会儿考过年级第一,高中之后就一直是中游,虽然人漂亮,课代表都轮不上她。”

“是啊,现在理科班眼里,张芳才是‘未来之星’。”韩静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些隐约的敬畏,“她从来不参加什么联谊、也不出风头,听说她爸是老师,根本不让她谈恋爱。”

“可偏偏张芳什么都不说,就成绩挂着第一。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是装的啦。”双马尾撇嘴,“明明她每次月考完都第一,却从来不显摆,还经常在校广播站念‘考试反思稿’。全校都知道她聪明,连作文都被拿去当范文。”

“可你们没觉得么?”靠窗女生悄悄压低声音,“她和王昭从来不正面说话,但每次分组,两个小团体就是天生对立。”

“对!对!”双马尾立刻兴奋了,“上次文艺汇演分排练组,一个组是王昭、苗雨、我和昭姐她们宿舍几个;另一个组就是张芳、马星遥、还有几个171班的学霸,隔得远远的,互相谁都不搭理谁。”

“我看啊——”韩静抬起头,眼镜后面的眼神冷静得像判卷老师,“王昭的强,从来不是成绩,而是她知道怎么让人记得她。”

“而张芳的强,是她根本不在乎你记不记得她——她最后总能赢。”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秒。

乔伊坐在床角,默默听着,笔尖在练习册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圈。

王昭、张芳、马星遥……

她把这些名字悄悄记在心里,每一个都像是一张扑克牌,暂时还没揭面。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走进了一盘正在进行的青春博弈——

一个光鲜张扬、人见人爱的王昭;

一个寡言内敛、战绩无双的张芳;

一个谁也看不透的马星遥。

而她——乔伊——既不是当红的校花,也不是被捧成标杆的学霸,她只是被困在这个时间点、甚至还没学会假笑的新生。

但她已经走进来了,成了这一局游戏里不小心被发到桌面的一张牌。

她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归在哪一边,或者压根儿……要做的就是掀掉整个牌局。

宿舍里话题还在继续,越说越热闹。

乔伊没有加入讨论,她靠着墙,轻轻捏着笔杆,耳边是风扇的转动声,和女孩们七嘴八舌的青春声音。

乔伊躺在4号床位上,蚊帐拉了一半,隔绝了一些宿舍的光线,也让她暂时逃离了这个“热闹却与她无关”的世界。

墙角的风扇依旧“咯吱咯吱”地转着,宿舍灯光泛黄,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哪怕她听不清内容,情绪却仍旧像潮水一样灌进耳朵。

她睁着眼睛,望着蚊帐的褶皱,脑子却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原本的乔伊,到底去哪了?”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在逃避——如果她来了,那另一个“她”呢?是被挤走了,还是融合了?或者……从未存在过?

她闭上眼睛,不安地拽了拽被角。

思绪混乱地翻涌着,不知何时,她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来得没有征兆。

一片模糊的灰色背景中,她站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操场上。天是暗的,像快下雨时的厚重云层,而远处,有个穿着白色长衫的老者正缓缓朝她走来。

他背影佝偻,却走得稳当,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乔伊想问他是谁,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老者走近了,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他没有寒暄,只低声说了一句:

“记住这个数字——一九九九零四二六。”

他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带着沙哑的回音,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她的耳膜。

她猛地睁开眼。

天还没亮,宿舍陷入沉睡,只有风扇的声音还在转动。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像跑了很远很远的路才停下。

她坐起来,额头有一层细汗。

“19990426……”她下意识地轻声念了一遍。

这不是普通的日期格式么?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纪念日。

但她又无法忽视那个梦的“真实感”——不像幻觉,更像是一种被植入的指令。

她翻身掏出笔记本,颤着手写下那串数字。

写完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这串数字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

在那个日记本里,她发现其中有一页写着1999.04.26。

这真的是梦?还是——那个“她”留下的讯号?

空气仿佛凝固,她站在宿舍一片沉睡的静谧中,整个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

她知道,她必须弄清楚,这个数字的意义——

因为它,很可能就是解开这个秘密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