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毒

苏雨烟心中一动："外祖父他身体可好？"

苏夫人摇头："你外祖父身体还算好，只是......"她顿了顿，"自从你不学医后，他就不愿来京城了。"

苏雨烟低下头，心中愧疚更甚。苏夫人见状，轻拍女儿的手："别自责了。你能重拾医术，就是最好的弥补。"

苏雨烟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娘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外祖父的期望。"

苏夫人欣慰地笑了："好，我相信你。"她转身走向门口，又回头叮嘱道："别看太晚，早些休息。"

苏雨烟应声，目送母亲离去。她转身坐到书桌前，翻开苏霄给她的医书。烛光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侧脸。

夜深了，整个苏府渐渐安静下来。苏雨烟依旧伏案苦读，医书上的字句仿佛活了过来，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

次日，苏雨烟和母亲到街市采买，在一个医馆的不远处，目光落在了一个躺在地上痛苦万分的妇人身上，她丈夫坐在一旁手足无措。她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娘，我去看看。"

苏夫人本想制止，但想起女儿往后也要行医救人，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你去吧。"

苏雨烟缓步走向前，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搭在妇人的脉搏上。

"这位姑娘，你会看病？"年轻男子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疑惑。

苏雨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专注地诊脉。片刻后，她眉头微蹙，"脉象不稳。"

陈大夫在一旁急切地问道："姑娘可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苏雨烟点头，目光在妇人身上游移。脑中在思考各药材的比例。

"大夫，可否借用你的药房一用？"她走到医馆门口。

陈大夫看说话的人是贵女打扮，不敢拒绝，连忙点头，"可以，这边请。"

药房的小厮过去掺扶着那个生病的妇人坐到了医馆中。

在药房里，苏雨烟动作娴熟地取出几味药材，开始配药。陈大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姑娘这是会治病。"

"嗯，是的，"苏雨烟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这马上就好。"

“姑娘不着急，煎药的地方在后院，姑娘抓好药可到后院煎药。” 陈大夫交代完，就去前厅各患者看病了。

苏雨烟道谢后，专注的去抓药，煎药。

医馆后院，煎好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苏雨烟端着药碗走出到医馆大厅，来到妇人身边。

"来，把这药喝下，"她柔声说道，扶起妇人的头。

妇人痛苦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年轻男子急忙劝道："娘子，喝吧，这位姑娘是来救你的。"

在丈夫的劝说下，妇人终于将药喝下。

片刻之后，妇人的脸色渐渐好转，呻吟声也减弱了。

"娘子，你感觉如何？"年轻男子喜出望外。

妇人虚弱地笑了笑，"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陈大夫惊讶地看着苏雨烟，"姑娘，感谢救命之恩。"

苏雨烟淡淡一笑，"不必言谢。"

她思虑片刻，严肃的看着年轻男子到。 "这位大嫂的病，并非寻常急症。"

年轻男子急切地问，"那是什么病？可有法子根治？"

苏雨烟沉默片刻，似在斟酌言辞。"这病...恐怕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中毒？"陈大夫惊呼，"怎会有此等事？年轻男子脸色大变，"姑娘可有办法？"

苏雨烟点点头，"我观大嫂脉象诡异，面带晦色，若想根治，需找到下毒之人。"

年轻男子面露思索之色，似在回想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苏雨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年轻男子。"这里面是我配的药丸，可暂时压制病情。"

年轻男子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苏雨烟摆摆手，"不必言谢。"

她转身离开，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觉。苏夫人连忙迎上前来，"烟儿，这是怎么回事？"

苏雨烟摇摇头，"娘亲，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府吧。"

母女二人坐上马车，向苏府驶去。车内，苏夫人忍不住问道："烟儿，你怎会懂得这些医术？"

苏雨烟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娘亲，女儿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也读了不少医书。"

苏夫人心疼地拉住女儿的手，"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

"不是的，娘亲，"苏雨烟轻轻摇头，"只是...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苏夫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马车缓缓驶入苏府，苏雨烟依靠在母亲的怀中。

进府后，苏雨烟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娘亲，女儿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

苏夫人点点头，"好，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来。"

苏雨烟关上房门，靠在门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缓步走到桌前，取出一个小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几个小瓶。苏雨烟拿起一个，轻轻摇晃，眉头微蹙。

"看来，计划是要提前了。"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夜幕降临，苏府渐渐安静下来。苏雨烟坐在桌前，借着烛光，专注地研究着手中的医书。

突然，一阵微风吹动窗棂，苏雨烟警觉地抬起头。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

月光如水，洒满庭院。苏雨烟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轻叹一声，正要关窗，却突然顿住了。在月光下，她看到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

苏雨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片树叶。就在树叶即将落地的瞬间，它突然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消失了。

"果然如此，"苏雨烟低语，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关上窗户，回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开始快速书写。

写完后，苏雨烟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将纸条折好，放入袖中。

她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脑海中，那对夫妻痛苦的面容不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