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庙宇探秘揭谜底

孤雁掠空，鸣声凄厉，划破夜色。李白立于窗前，目送那道影子远去，心中却如潮水翻涌。他缓缓合上窗棂，转身将密信与铜牌置于案上，烛火摇曳，映得那残破纸帛上的字迹忽明忽暗。

“幽州军械已备……待雁归之时，便可举事……节度使府中已有内应。”

他默念着，眉头紧蹙。裴仲远的警告犹在耳畔：“金雁门背后，还有更大的手。”如今看来，这幕后之人竟早已布局多年，连节度使府邸之中都有其眼线，可见其势力之深、野心之烈。

翌日清晨，李白换上一袭粗布道袍，头戴青巾，扮作云游道士模样，悄然离开客栈。他未带随从，仅携一柄短剑藏于袖中，以防不测。临行前，他将密信重新誊写一份，交予那位旧友保管，自己则带着原信与铜牌，踏上前往慈恩寺之路。

慈恩寺位于城东三十里外，荒废已久。沿途村落稀疏，偶有三两村民遥望来人，神色惶然，见他走近便迅速关门闭户，仿佛避瘟神一般。李白心知此地必有隐情，愈发警觉。

黄昏时分，他抵达寺庙。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佛像倒塌，香炉倾覆。他缓步走入大殿，脚步轻盈，目光四扫。蛛网密布，尘埃弥漫，显然许久无人踏足。然而，墙角一块砖石微微松动，似有人为痕迹。

他俯身搬开砖石，果然发现一小卷纸帛藏于其下。展开一看，竟是半页残破的密信，内容与此前所得极为相似：

“……幽州军械已备，待雁归之时，便可举事……节度使府中已有内应……”

李白心头一凛，立刻意识到，“雁归之时”指的极可能是太子梦境中的谶语，而“血染长安”则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政变即将发生！

他将密信小心收起，正欲继续搜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迅速熄灭灯火，隐入佛龛之后。

数名黑衣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人低声询问：“东西取走了吗？”

另一人答道：“尚未发现，可能还没来得及取走。”

为首者冷冷道：“那就等他来。”

李白屏息静气，心中已知自己已被盯上。他悄然绕至后院，翻墙而出，趁着夜色疾步返回城中。

回到客栈，他立即整理所获情报：金雁门、裴仲远、河北扩军、长安谣言、幽州节度使……这一切，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悄收紧。

他提笔写下《雁归辞》一首，以诗寄志，抒发胸中忧愤。写罢，掷笔长叹，目光坚定如铁。

“既然你们不愿让我知道真相……那我便亲自揭开这张面具。”

他起身推开窗棂，遥望远方天际，一只孤雁掠空而过，鸣声凄厉，划破寂静。

他喃喃自语：“雁归之时，血染长安……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