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塞外烽火燃边关

夜色未央，长安城外的风裹挟着尘土掠过街巷。李白抽出长剑，寒光如水，映出他眼中冷峻的神色。

“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话音刚落，门外家仆的急报还未平息，远处已传来钟鼓齐鸣之声，打破了夜的沉寂。紧接着，一骑快马自朱雀门方向疾驰而来，马蹄踏碎石板路，溅起一片尘烟。

裴仲远眉头紧蹙：“这是军情急报的鼓声！”

杜甫亦起身推窗望去，只见那骑者身披甲胄，满面风霜，手中高举一面金纹令旗，直奔尚书省而去。

“看来是边关出了大事。”李白收剑入鞘，语气凝重，“吐蕃……终于动手了。”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群臣哗然。

安西都护府飞骑送来的战报赫然陈列于御案之上，字字如刀：

“吐蕃大军突袭龟兹，焚我粮仓，断我补给。安西军仓促应战，失守三城，士卒死伤无数。请速遣援兵，以保西域不陷敌手！”

杨国忠端坐高位，面色平静，仿佛此事与己无关。太子却拍案而起，怒斥道：“此乃叛乱之兆！若再不整顿军务，大唐边疆危矣！”

群臣议论纷纷，却无人敢言对策。

午后，裴仲远匆匆赶至李白居所，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太白，事情不对。”他低声说道，“据我安插在兵部的眼线传讯，吐蕃此次进攻路线极为精准，仿佛早知我军布防虚实。更可疑的是，龟兹粮仓被毁前夜，曾有数名身份不明之人潜入库区，行迹诡秘。”

李白接过密信细看，眉头越皱越深。

“‘白驼’的手，果然伸到了西域。”他缓缓开口，“他们不仅掌控粮道，还在暗中为吐蕃提供情报。杨国忠……怕是早已与吐蕃勾连。”

杜甫此时也从敦煌归来，神色疲惫，却带着一份卷轴。

“我在敦煌藏经洞中找到了一则古籍残页。”他说着展开卷轴，“上面记载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天驼神使’，此人曾在百年前助吐蕃攻唐，精通机关术与毒物之法。如今‘白驼’组织再现，其行事风格与这传说竟惊人地相似。”

李白目光一凛：“莫非……‘白驼’并非只是一个秘密势力，而是某种古老遗族的化身？”

三人陷入沉默。

夜幕再次降临，李白独坐庭前，仰望星斗流转。他心绪难平，既忧国事，又思敌踪。

次日辰时，李白召集杜甫与裴仲远于书房议事。

“我决定亲自赴边关。”他开门见山地说，“一来可助朝廷稳住局势，二来也可查探‘白驼’在西域的真实布局。若能一举铲除其根，或可扭转当前危局。”

裴仲远大惊：“你一人前往？太过凶险！”

“我自有安排。”李白淡然一笑，“我会假作商队护卫，混入西域。若有消息，便以飞鸽传书。”

杜甫沉声道：“若要成行，还需准备妥当。我已从敦煌带回几份地图，或许对你有用。”

裴仲远点头：“我也会设法联络安西都护府中的旧识，为你铺路。”

当夜，李白整理行囊，将诗稿与佩剑一一放入包袱之中。临行前，他站在庭院中，望着远方的星辰，心中思绪万千。

“雁归之时……风暴终将来临。”

他正欲转身，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那声音低沉而闷响，似雷非雷，似鼓非鼓，回荡在夜空之中。

李白猛然抬头，只见西北方向，一道赤红火光冲天而起，照亮半边夜空。

“那是……烽火？”他喃喃自语。

裴仲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白，边关急报刚刚送达，吐蕃军队已在沙州外围集结，意图突破防线。安西军告急，请求援兵！”

李白握紧拳头，眼中燃起炽烈光芒。

“走吧。”他低声说，转身迈步而出。

风呼啸而过，吹起他衣袍一角，宛如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奔向塞外。

西北黄沙漫卷，烽烟滚滚，战火已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