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抚养的成果，投喂
对于武魂体系研究的较为粗略，更多心神则花在了她身上。
那个气运之子，实验转性产物。
大概是在唐珊第八到十二个月左右，零观察到她开口说话。
第一句话说的不是父母，而是...主人二字。
那时，他便对这个现象有些许猜测，这个小家伙要么是魂穿要么是转世，反正正常孩子绝无可能说出这俩字。
且，因为这词，零对于唐珊后续观察试验有新的想法。
那便是尝试驯化，将其养护成属于自己，也最为锋利的一把利刃。
气运之子，气运之子，按智脑并不完美的资料库里的记载。
既然被承认为这个身份，那么世界绝对的不会过多为难她，某些计划也可通过其施展。
后续，在唐珊二到三岁这两年，零也尝试让她接触其生父生母。
但及其意外，常规血缘反应的亲近并未在她身上出现。
反而意外亲昵自己。
三岁这个节点很重要，也正是今年，那应当被称为前世的宿慧记忆终于逐渐解封。
在智脑连通基地的观察模块中，她总是会做些奇怪的举动。
比如尝试搜集实验室废弃金属，比如做某些特殊姿势，而检测模块在其身上检测到属于魂力的反应。
一系列表现证明，唐珊拥有着接近成年人的认知标准，甚至自主进行修炼。
将视线中关于唐珊汇总的成长轨迹撤去，零透过窗口观望。
金属地面光滑如镜，映出一个小小的摇摇晃晃的身影。
唐珊正对墙壁上自己的倒影，把一绺垂到眼前的深蓝色头发别到耳后。
小女孩歪了歪头，镜面里的影子也跟着歪了歪头。
她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而精纯的绿意。
墙壁缝隙里，一株纤细的蓝银草嫩芽悄然探出头，亲昵缠绕上她的指尖。
或许诞生那会实验带来的变化确实大，零研究武魂时也多少会行走在大地上，观光各地。
这个世界的儿童会在六岁时需要武魂殿统一进行觉醒仪式，而唐珊天生便能驱使武魂，这也是一种特殊点。
其中变化，他非常感兴趣，同时，与武魂殿合作已经排上日程，得寻找个良机。
“暖的…”唐珊小声咕哝，这是在被限制在房间生活中唯一能让她感到舒服的东西。
无师自通地控制暖流于身体里流转，笨拙模仿记忆深处属于异世另一身份的本能残留。
玄天功？紫极魔瞳？暗器百解？唐门？
这些名字遥远且云雾缭绕，她不懂，只是凭着直觉去运行。
只为解闷。
玩得过于专注，直到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才反应过来。
唐珊立刻绽放出天真无暇笑容，方才对着倒影时那点探究的沉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欢欣。
“主人！”清脆童音在空旷空间内回荡，带着一种依赖。
这也是零不是那么想来她这的缘故，那份亲昵似乎有些过头。
驯养这小家伙的时候他多少带点控制，这也是在看到记录才注意到的一点不可查的本能。
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扑到自己腿边，努力仰着小脸看他的孩子。
没有弯腰迎接那份怀抱，只是将垂在身侧带着特殊隔绝材质手套的右手抬了抬。
掌心落在脑袋上，极有规律象征性的抚摸了两下。
动作利落干净，不过是驯化的既定程序。
事实上零还是比较在意对方的感受，哪怕试验品，多少还是个人而非无意识的生物。
然而这简单的触碰，却让唐珊满足得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猫。
用头顶蹭蹭那只冰冷的手套，发出愉悦的哼唧声。
对她而言，这已是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能感知到的“暖”意来源
——一种被许可、被触碰的存在感。
“饿了？”零的声音依旧冷淡，直接切入主题。
唐珊用力点点头，小手习惯性地指向走廊尽头那个方向，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娇憨：“要去看妈妈！还有‘水’！”
零没有回应，只是转身朝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唐珊立刻亦步亦趋跟上，小手试探性地想去抓他垂落的袍角。
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玄色布料的前一刻，又怯怯缩了回来。
主人不喜欢无指令的触碰。
她记得很清楚。
走廊尽头，厚重的金属门无声滑开。
巨大的房间中央，矗立一个巨大的透明舱室。
可以隔绝外部环境的影响，维持使用者的生命体征，盯上投喂营养液等等等等...
舱内，阿银静静悬浮在淡绿色的营养液中。
然而裸露在外皮肤呈现毫无生机的苍白，身体虽然被维生装置强行维持着形态。
蓝银草藤蔓温柔缠绕包裹着她，固执地守护着它们濒死的王。
维生舱旁边，连接着几根粗大半透明的管道。
管道内，流淌着介于乳白与淡金之间的粘稠液体。
那是被从阿银体内强行剥离提纯后的生命本源与母乳混合物。
用以喂养变异后的唐珊这个无底洞。
“妈妈…”
唐珊跑到维生舱前，碧绿的眼睛专注看着里面沉睡的女人。
有孩童对母亲天然的依恋雏形，但更多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与她而言只是定期提供事物的餐具。
这份扭曲的饲养关系，也是零所纵容的，同样的，那位生父更是沦为唐珊的取乐玩具，不时会被其女用昊天匕首划拉，开眼。
零径直走到维生舱侧面的控制台前。
金属机械臂从天花板垂下，末端连接着一个带着软管的奶瓶状容器，抽取那些液体。
孩子饿了得喂奶，这是零必须尽到的义务，饲养孩童无外乎如此。
“今天的‘水’！”
唐珊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小脸上满是期待，轻轻捧住那个容器。
她没有立刻喝，而是先凑近瓶口，像小动物一样深深嗅了一下，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然后，她才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零视角下，智脑传回关于唐珊身体中能量变化，蓝银皇武魂贪婪的吸收母体抽出融合的养分。
喝完最后一口，唐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主人。”转过身，碧绿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零。
零的目光扫过她，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直接在他思维中流淌。
【目标个体（唐珊）生命体征稳定，能量吸收率98.7%，武魂活性提升；请求进行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