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潮再临

三年后的深夜，溯光者研究院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程砚翻身而起，粒子刀在黑暗中划出冷冽的弧光，刀刃上映出全息投影中猩红的警示字样：「北极圈数据节点遭受未知能量冲击」。陆沉的身影瞬间在空气中凝聚，他的瞳孔里飞速闪过密密麻麻的代码，脸色却比往常更加苍白。

“是量子纠缠共振波，”陆沉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当年意识熔炉启动时的频率......一模一样。”他调出全球数据地图，无数红点在北极冰川下连成诡异的图腾，“而且这次的能量源，正在吞噬附近所有的卫星信号。”

零的紫色数据流如闪电般掠过房间，在墙壁上投射出北极现场的实时画面。冰层裂开巨大的缝隙，幽蓝的光芒中升起一座从未见过的机械堡垒，其表面缠绕着银色锁链，锁链上篆刻的符文与星穹集团的徽标有着微妙的关联。“堡垒核心的能量读数已经突破临界值，”零的声音罕见地严肃，“如果继续攀升，整个北极的永久冻土层都会被数据化。”

程砚将粒子刀别在腰间，战术目镜自动启动：“召集所有数字守卫者，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他望向穹顶外流转的金白光芒，那是沐夏兄妹意识与量子密钥共鸣的产物，此刻却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危机。

当量子穿梭机降落在北极冰原时，机械堡垒的顶端已经形成巨大的漩涡，将漫天星辰都扭曲成数据流的形态。程砚带领的先遣小队刚踏入堡垒范围，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机械蜘蛛破土而出。这些蜘蛛的外壳泛着诡异的紫色荧光，螯肢上流淌的液体竟能腐蚀量子护甲。

“小心！它们的攻击附带意识侵蚀！”陆沉的代码化作防护网，却在接触蜘蛛的瞬间冒出黑烟。零的数据流凝成光鞭，抽向机械蜘蛛的关节，紫色光芒所到之处，金属外壳纷纷崩解，但更多的蜘蛛从裂缝中涌出。

激战正酣时，堡垒深处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他手中握着半截破碎的量子密钥——那断裂处的纹路，赫然与沐夏手中的密钥完全吻合。“欢迎来到‘新世界秩序’的序章，”黑袍人抬起头，面罩下的双眼闪烁着猩红光芒，“你们以为摧毁了星穹集团，就能高枕无忧？”

程砚的瞳孔骤缩，粒子刀直指对方：“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量子密钥？”

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破碎的密钥在他手中泛起诡异的紫光：“我？我是被你们遗忘的‘残次品’，是星穹集团最初的实验体。而这半截密钥......”他突然将密钥插入胸口，整个人开始数据化，“将成为打开真正数字深渊的钥匙！”

话音未落，机械堡垒的核心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程砚在气浪中艰难地举起量子密钥，金白光芒与黑袍人的紫光激烈碰撞。恍惚间，他听见沐夏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别让黑暗吞噬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