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鸣人、佐助、小樱，都呆呆地看着场中。凌轩站在那里，一手握着一个银色铃铛。
卡卡西站在他对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独眼之中，情绪复杂。
“演习结束。”卡卡西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凌轩，你拿到了三个铃铛。按照规则，你合格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另外三人。
“但是，铃铛只有三个。你的队友，鸣人、佐助、小樱，他们没有拿到。这意味着，他们不合格，要被送回忍者学校。这就是你的计划？”
这个问题，让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鸣人和佐助，脸色都变了。小樱也紧张地看着凌轩，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凌轩没有立刻回答。他掂了掂手中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将右手的铃铛，随意地抛向了宇智波佐助。
佐助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铃铛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浑身一震。他看着凌轩，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探究。
接着，凌轩将左手的铃铛，抛给了另一边的漩涡鸣人。
“给你。”
“诶？给……给我的？”鸣人手忙脚乱地接住铃铛，一脸茫然。
剩下的一个自然扔给了小樱。
凌轩做完这一切，才抬眼看向卡卡西，平静地开口：“卡卡西老师，你弄错了一件事。”
“哦？”卡卡西眉毛一挑。
“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抢到铃铛。”凌轩的声音清晰而冷静，“而是证明我们具备从你手中夺走铃铛的团队能力。现在，我们证明了这一点。这个目标，已经达成。”
他继续说道：“铃铛，只是一个象征。至于它最后在谁手里，并不重要。如果规则的本意，是让我们四人中的三人通过，而牺牲掉另外一人，那么这个规则本身就存在缺陷，不值得遵守。”
“我们是一个团队。要么，全员合格。要么，全员淘汰。”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凌轩……”鸣人喃喃自语，他看着手中的铃铛，又看了看佐助手中的另一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佐助紧紧握着铃铛，他看着凌轩的背影，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骄傲，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他所追求的，是杀死那个男人的力量。而凌轩所思考的，似乎是凌驾于力量之上的东西。
卡卡西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四个少年，看着被凌轩颠覆的整个测试，许久，他那只死鱼眼中，流露出笑意，最后，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
捂着脸，卡卡西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的答案。”卡卡西放下手，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多少年了，我带过很多届学生，他们有的只顾自己，有的试图合作但最终失败，却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看穿了规则的本质，甚至否定了规则本身。”
他走到场地中央的慰灵碑前，背对着众人。
“在忍者的世界里，破坏规则和戒律的人，我们称之为人渣。”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但是……”
“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是比人渣更差劲的废物。”
卡卡西转过身，独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你们的答案，让我很满意。”
“第七班——全员合格！”
“耶！！！”鸣人第一个跳了起来，发疯似的欢呼。小樱也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佐助的嘴角，也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凌轩神色依旧平静，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任务：通过生存演习。状态：完成。评价：完美。团队核心地位已确立。已获取旗木卡卡西初步战斗数据及行为模式。】
“好了，既然全员合格，那就来吃便当吧。”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了四个便当盒。
然而，当鸣人兴冲冲地打开一个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其他三个也是一样。
“老师！便当是空的啊！”鸣人抗议道。
卡卡西摊了摊手：“呀，我没想到你们能全员合格，所以只准备了演习道具。午饭的话，就罚你们请我吃一乐拉面吧，庆祝你们正式成为下忍。”
虽然被耍了，但合格的喜悦冲淡了一切。
午后，在一乐拉面馆。
四名下忍与他们的指导上忍围坐一桌。热气腾腾的拉面，驱散了演习的疲惫。
鸣人狼吞虎咽，佐助安静地吃着，小樱不时偷看佐助，又时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凌轩。
凌轩则在脑中复盘着整场战斗。
【旗木卡卡西，战斗数据录入完成度7.3%。其战斗智商、经验、对时机的把握均为顶级。土遁忍术运用纯熟，体术技巧远未见底。左眼的能力是其核心，也是其破绽。综合评价：现阶段，不可战胜。但其行为模式，存在可预测性。】
“那么，从明天开始。”卡卡西放下筷子，说道，“我们第七班，就要正式开始接受任务了。一般是从D级任务开始，比如除草、找猫、照顾小孩之类的……”
“不要，我要做更厉害的任务！”鸣人立刻大喊，“比如和厉害的忍者战斗那种！”
“白痴，我们才刚成为下忍。”佐助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
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两人，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凌轩。
这个小队，一个精力过剩的问题儿童，一个一心复仇的冰山天才，一个满脑子都是恋爱的普通女孩，还有一个……深不可测，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怪物。
“我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无聊了。”卡卡西心中想道。
第七班正式成立后的日子，并没有像鸣人想象中那样充满热血与冒险。
恰恰相反，他们的日常，被一系列琐碎到令人发指的D级任务填满了。
“第七班，本次任务，为山田夫人家的菜地除草。”
火影办公室内，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慢悠悠地念出任务委托，鸣人当场就垮下了脸。
“又是除草？老头子！就不能来点更厉害的任务吗！”
“鸣人！”伊鲁卡在一旁厉声喝止，但三代火影只是笑了笑，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