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徒
你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轻笑一声，优雅地拿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玉瓶，放在红木桌上。
“傻丫头。”你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有不容置疑的力量，“别人说你是废物五灵根？那只是你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价值。”瓶塞微启，一股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桌上一枚圆润的丹药散发出柔和而交织的五色光芒，如同将彩虹凝聚其中。
“此乃药王谷秘传的‘五行淬灵丹’，”你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儿，“服下它，你体内潜藏的天赋自会觉醒。若机缘足够，演化成变异灵根也并非不可能。”
你收敛笑意，神色转为郑重，“我本名何卿雨，是一名剑修。这天道……对修士压迫极重。而我，何卿雨，立誓要斩碎这不公！所谓天规地矩？”你嘴角勾起一抹傲然冷冽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虚妄的笑话罢了。”你微微前倾，直视云儿那双充满惊疑的眼眸：
“怎么样？云儿，可愿赌上你的一切，陪我这个‘便宜师父’……搅它个天翻地覆？”
云儿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目光被那五色丹药牢牢锁住，呼吸变得急促。
“‘混…混元灵根’？！”她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声音都在颤抖，“那……那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天才灵根吗？我…我怎么可能……”
紧接着，你的“离经叛道”之言让她更加恐惧，她下意识地抱着怀中的红瞳白狐猛然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你。
“大…大人……”她声音干涩，带着深深的怀疑，“您说的这些……太…太惊世骇俗了！可是……”
就在这时，“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几名端着精致酒菜的侍女鱼贯而入。云儿瞬间闭上嘴，像受惊的鹌鹑一样低下头，将自己缩到角落的阴影里。侍女们训练有素地布菜，目光却好奇地在这衣着素净、与奢华雅间格格不入的少女身上逡巡片刻，才恭敬退出。
待房门紧闭，雅间重归寂静。云儿才缓缓抬头，眼神在你和那枚散发着诱人光芒的丹药之间反复徘徊，渴望如同燎原的火星，却仍被恐惧的冰水包裹。
“大人……”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认命的苦涩，“我从小就被人告知……自己是毫无用处的五灵根废物……永远不可能……”她咬了咬下唇，那脆弱的地方几乎要沁出血来，“如果……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能变成混元灵根……那……那我是不是就……”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如同耳语，但眼底深处，一簇名为‘希望’的火苗正艰难地、顽强地燃烧起来。怀中的白狐感受到她剧烈起伏的心绪，轻轻舔舐她的脸颊，发出安抚的呜咽。
云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抬起头，眼神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决绝：
“大人！如果您真的愿意收我为徒……我……我愿意追随您！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几不可闻，仿佛怕被空气听见，“您说要打破对女修士的偏见……这在修仙界……简直是……大逆不道啊……”她眼中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再次闪过，但随即，又被更强烈的火焰烧尽。
“不过！”她几乎是喊了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如果您真能做到！那我……我愿意赌上这条不值钱的命！反正……像我这样的‘废物’，本就……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带着无比的虔诚和忐忑，指向那枚五行淬灵丹。
你看着少女眼中迸发出的火焰，欣慰地点点头：
“小夜月，”是时候给咱们新收的徒儿讲讲咱们的‘孽缘’了。”你转向云儿，神色认真：
“云儿，跟随我，可能一生都要与杀伐、血雨相伴。但为了打破这天道枷锁，我何卿雨无怨无悔！”你郑重道，“你既已决意入我门墙，需跟随你二师父——夜月导师学习最精纯的《月华引气诀》，将这颗丹药的药力完美激发、散入四肢百骸。那时，你定会明白，你绝非尘埃中的砾石，而是亟待绽放光芒的璞玉！”
几乎在你话音落下的瞬间，雅间内空气骤然一冷。
“小丫头，莫惊。”那名为夜月的绝色女子红唇微启，声音如月下清泉般清冷，却又带着奇异的抚慰人心的力量。她微微屈膝，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云儿齐平，眼中那股迫人的威压也随之收敛，流露出温和。
“我叫夜月。”她轻声说道，目光似乎穿透了时光，“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是无极剑宗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五行杂灵根，资质平平，宗门……甚至想将我培养成某位长老的‘炉鼎’。”
云儿惊恐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气息强大、气质高贵的女子，实在无法将她与‘炉鼎’二字联系起来。
夜月的眼神似乎飘向了过往，语调平静无波：
“三年前的那个雪夜，宗门赐下‘灵契’，要彻底断我道途，将我变成那长老泄欲采补的工具。”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刻骨的寒意，“就在我万念俱灰，准备引剑自戕之时，是他——你的师父何卿雨，一剑劈开了灵契，击退了长老，把我从那泥潭中拉了出来！”她转头看向你，冰寒的眼眸中荡漾着化不开的暖意与敬意。
“师父他没有像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修那样，视女子为附庸、为玩物、为资源。他教我真正的修行之道，引我踏上通天大道，给了我新生！”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云儿脸上，变得无比坚定：
“师父坚信，女子并非天生就该被束缚，被物化。我们，同样能踏云逐月，摘星问道！这三载光阴，我随师父走遍五域四海，寻觅同道，也救下过许多像你一样，挣扎在绝望边缘的女子。”
她玉指轻点桌上的五行淬灵丹：
“这丹药，便是师父以毒王谷秘方为基础，耗费无数珍材亲手所炼。专为唤醒被命运、被愚昧、甚至被歹毒秘法所封印压制住的真正灵根天赋！”夜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我当年服下后，发现我那所谓的‘五行杂灵根’，不过是被人为扭曲、掩盖下的‘太阴冰魄灵根’罢了。”
云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向那枚丹药，巨大的信息冲击让她声音发颤：
“我……我真的……可能不是废物吗？”
夜月伸出手，温柔而略带凉意的手指轻轻拂过云儿沾染污迹的鬓角，语气肯定：
“傻孩子，师父他天生一双堪破虚妄的‘通明道瞳’，能洞悉一个人的本源灵根。他说你是旷古罕见的‘混元灵根’，就绝不会错！”
云儿仰起小脸，看看温和坚定的夜月，又看看傲然负手而立的何卿雨。眼中的恐惧终于彻底被一种名为“新生”的渴望所取代。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师父！二师父！弟子……愿意！弟子愿追随二位师父！纵使前路荆棘遍地，血染苍穹……也胜过蜷缩在尘埃中，被踩踏一生！”
夜月清冷的脸上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她纤手一招，桌上的五行淬灵丹便飞入她掌心。指甲微弹，一道精纯的太阴之力精准地将丹药化作一团氤氲着五色霞光的粉末。
“好！那便从此刻开始，与过去的‘废物云儿’告别！”夜月将药粉递到云儿嘴边，“吞下它，凝神静气。我会以《月华引气诀》助你导引，激活你体内沉睡的旷世灵根！”
云儿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张口便将那五色粉末尽数吞下！
刹那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暖流在她瘦小的身体内轰然炸开！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
“呃啊——！”云儿痛呼出声，蜷缩在地毯上，细密的汗珠瞬间渗出，小脸痛苦得扭曲起来。耀眼无比、凝练如实质的五色霞光不受控制地从她每一个毛孔中喷薄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雅间！红瞳白狐焦急地围着她转圈，发出急切的呜咽。
“凝定心神！循我气机！”夜月神色凝重，立刻盘膝坐下，双掌结出玄奥法印，两道冰蓝色、精纯无比的太阴之力如同月华般注入云儿背部大穴，强行梳理她体内狂暴奔涌的药力和灵根力量！一层薄薄的冰霜迅速在云儿体表蔓延，竟奇妙地减缓了她的痛楚，稳定住了那几乎要失控的能量波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刺目的五色光芒逐渐内敛，变得温和而充满道韵，最终在她体表形成一层如同琉璃般通透纯净的灵光。那股庞大而混乱的气息也逐渐趋于平稳、深邃、博大……
几分钟后，光芒终于彻底隐没。雅间内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只余下淡淡的药香和冰霜气息。
云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带着一丝朦胧的五彩光晕。她缓缓睁开双眼——
那双原本略显黯淡的眼眸，此刻清澈得如同被洗练过的新生湖泊，瞳孔深处，若有若无地流转着金、青、蓝、红、黄五种本源色泽的微光！一股截然不同的、充满生机与深邃奥妙的气息笼罩着她。
她有些懵懂地抬起双手，感受着体内从未有过的、奔流不息又浑然一体的澎湃力量，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空灵：
“师父……二师父……我……我感觉身体里……暖暖的……又像包罗万象……这……这就是……‘混元灵根’吗？”
你看着眼前气质截然不同、宛若脱胎换骨的云儿，朗声笑道：
“哈哈哈！不错！正是此理！乖徒儿，快给师父奉茶！今日拜师，按我的规矩，为师当赠你一件灵器…嗯，就它吧！这件‘月华星舞裙’…”
这套月华星舞裙是天品法宝，平时穿着可以隐匿修为与灵根，也可以变化容貌，不过对练虚期的大能就不生效了，也有着攻击与防御的法门，诸多妙用你可自行探索，这是师父我练虚期之前的自用的法宝，可要善待它！
至于愿望的话，既然这只灵兽你如此喜欢，我可为之化形，这样就可以常伴你左右了，可以人形态灵兽形态自由切换法身了。
“师父！“云儿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为你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你面前，动作虽然生疏却充满真诚。
“徒儿谢师父厚赐！“她双手接过你递来的月华星舞裙，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这件天品法宝通体如梦似幻，银白色的织物上隐约可见流云暗纹，每一寸布料都散发着灵气的微光。对于一个刚从垃圾堆里被救出的小女孩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云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法衣，眼眶湿润，“师父...这太贵重了...徒儿无以为报...“
夜月微笑着走上前，帮云儿整理着凌乱的白发，“傻丫头，师父赐予你法宝，是看重你的天赋和潜力。以后好好修炼，不负师父期望就是最好的回报。“
云儿连连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那只红瞳白狐，眼中满是惊喜，“小白真的可以化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