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秦瑾惨状
他把东西放在小雨座位上,我凑近一看,是张现。
我一脸惊讶地问道:“是你!说吧,前天为什么帮我们,是喜欢小雨还是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送吃的给小雨?难道……”
张现只见躲不过,用手戳另一边的手掌心,同时手心冒汗地坦白:“我被秦瑾小妹追求,拒绝后被打……”
我明白了他为什么帮我,却又疑惑为什么给小雨吃的:“你因为这件事才帮我们?那你喜欢小雨?”
“是……吧。”张现此时心想:“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连朋友都做不成,倒不如有个朋友打掩护。”
我一脸吃惊的表情说道:“看不出来呀,你竟然喜欢小雨!可小雨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知道,小雨她几乎很少跟男同学说话。看在你帮我份上,我帮帮你。不过你,你要好好对她,不然我打死你。”
张现有点难以启齿回道:“好……的”
当我走后,张现看着我的背影愣在原地,心想:“你在保护小雨时很迷人”。
这时有同学拍拍张现的肩说:“同学,借过一下。”
张现慌忙地说:“对不起。”
张现回到座位,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到教室,听到上课铃声响起。
老师一如既往地严厉说:“同学们好……”
课间我有点饿,一边向小雨要吃的,一边询问她对张现的看法:“张现这人怎么样?”
一边嘴里塞东西,小雨说:“可以呀,人挺正义的。”
“是的,如果没有他,我们这时候就被打,我们应该请他吃饭。”小雨认真回答。
“那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好,听你的,小雅。”小雨一边点点头说道。
中午三个人一起去食堂,我拉着小雨,张现在一旁一起走,一起排队时刚好看到红烧肉窗口。
小雨说:“今天周四。”
秦瑾带着她的小妹看到张现,秦瑾小妹调戏张现说:“哎呀……没吻到你,太可惜了。”
张现退了一步说:“吴静,你好恶心。”
秦瑾愤怒地喝一声:“你再说一句!”紧接着,她已经攥好的拳头。
我说:“脸上的饭菜好吃么?”
吴静愣在原地,但秦瑾说:“放学等着!本来上次的事情都没给你算,这次别找老师!”
我紧接着说:“你叫人我也只会跟你打!”
秦瑾灰头土脸地走了。
张现神情紧张问我:“要不要找老师,你有没有事?”
我笑脸相迎地说:“没多大事,你呢?”
张现回答:“我没事。”
小雨问张现:“那个人说‘没吻到’是……”
张现回道:“她看上我了,我没看上她。吴静这个人,听同学说,她妈出轨,她想要一个人好好爱她,可以理解。”
小雨点点头,然后一起坐在食堂第二排那里座位吃饭。吃完饭就回了教室。
我回到课桌上,想一想秦瑾怎么办,于是跟前桌同学讨论:“李欣,你说秦瑾怎么样?”一边画着她们一群人和我自己。
李欣强装镇定说:“惹不起,我得跑。”
紧接又问:“你跑了,下次还跑,能一直跑?”
“那你想怎么样?”
我思来想去:“打她一个人,其他人不打,不过吗……也不会让小雨去,我一个人去!”
李欣不可置信说:“真的?”
我坚定地说:“嗯。”
学校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眨眼就到了放学,就像阳光的晚霞一样短暂且美好,唯独秦瑾带人在外面等着,一群人拿着棍棒,就像晚霞里突然来了一朵乌云。
我一个人走在人群中,配着晚霞,仿佛一幅画。
秦瑾拦着我不让我走,我说:“你想要干什么,打架!”周围人随着我的声音一起看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拦。
秦瑾一句话没说,挥舞着拳头冲向我,美丽的脸庞被打。而我反应迅速抢过随行者的棍棒,尽情地宣泄在秦瑾的身上。跟随者一看到这样都吓跑了,周围人看我打得时间长,都开始拦我,生怕她被我打死。而我看她身上都是血,我便报警,周围人议论纷纷说:“一个人打一群人,他们打不过你,真厉害。”
不久警察和医生到现场,把我带到警察局,把秦瑾带到医院。不久我父母闻讯赶来,了解事情后,
警察语重心长说:“医疗费由你付吧。”
我父亲愤怒地说:“为什么,她打我女儿,找社会闲散人员,结果被打,我付医药费!”
警察说:“秦瑾被祖母带大,而她父亲家暴她母亲,进了监狱,而她没人管。她祖母年纪也大,说了怕受不了。再说本来就是小朋友打架,过来两天就和好了。”
母亲问我:“我有没有事。”
“我没事。”
我父亲同情秦瑾便对警察说:“好的。”而我在旁边听着惊讶,“原来她是被家庭抛弃了”。
我父亲对我说:“他们一群人打你一个,很厉害,但是如果一个人拿刀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父亲接着说:“如果她的家庭跟你一样,她是霸凌者,可她也是家庭受害者。如果以后能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些人……应该谁都不会(想这样)。”
我回答道:“那怎么办?”
我父亲坚定说出两字:“立法!”
我问我父亲:“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父亲:“我是心理咨询师,当然明白。”说完这话便拉着我去看秦瑾,并且带着东西。
到了医院住院部大门,找到窗口,
我问护士小姐姐说:“秦瑾在哪?”
小护士姐姐说:“七楼8号房。”
电梯走廊里,有大病初愈的人脸上出现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为了医药费下跪的充满现实和无奈的痛苦。还有刚出生的婴儿家里人充满幸福且期待,有亲人离世却既不能嚎啕大哭又无人管、医生看了一眼直接走开的。
我小声地问父亲说:“为什么这些人不能哭,而医生却不管不顾?”
我父亲欣慰地回答道:“亲人离世不能在医院哭,是因为有病人是癌症,如果大哭会导致病情和心理的双重打击。医生是一种职业,而不是慈善,如果帮助病人的话,会把责任推到医生身上,如果想帮,可那么多病人,医生能帮得过来么?”
我父亲一只手领着香蕉和苹果,一只手拎着红烧肉盖饭,我手里拿着玻璃装的汽水,兜子里装巧克力糖。
当我看到秦瑾时,她头上的白纱布好像下雪时的梅花,纤细的手臂上有重重的石膏,腿部有未愈合的淤青,右手上有刚挂好的药瓶。病房里只有一个人,她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
害怕的秦瑾头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看到我:“别打我了,我错了。”
我诧异的问:“为什么觉得我会打你?”
秦瑾看一眼我手中的玻璃瓶:“你把瓶子放下。”
不理解的我还是乖乖放下,同时看向父亲,此时父亲对我发出意味深长的笑。我不太理解父亲对我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父亲走向秦瑾,温柔地说:“疼不疼?”
秦瑾眼里泛红说:“不疼。”
父亲一边削苹果一边温柔地说:“饿不饿?”
此时她假装坚强地说:“不饿,叔叔我什么时候出来?”
父亲一语道破说:“是因为祖母吧,你觉得她一个人在家很操劳,对吧。”
“嗯,叔叔你怎么知道?”秦瑾眼睛看向父亲一脸茫然地问。
“警察都给我说了你家的情况,你安心地住着,有什么你给我讲。”一边说一边拿纸轻轻写下电话号码。
父亲的话打湿了秦瑾本来湿润的眼眶,不争气地流下一滴眼泪。
秦瑾说道:“谢谢叔叔。”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温柔地盖好。
此时我才慢慢走进秦瑾身边,一边把兜里的巧克力打开喂到她嘴里,温柔地说:“吃吧。”
一开始她还抗拒,直到我硬塞进她嘴里才说声:“谢谢。”
父亲在一旁看着,又欣慰地笑了。
我和父亲走到走廊时,我带着疑惑问:“为什么她看到瓶子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