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契约与出租屋凶案

林羽站在出租屋门口，楚墨的令牌在掌心烙出焦痕。屋内传来房东太太断断续续的抽泣，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他推开门的瞬间，镜中三个重叠的身影同时转头——楚墨的黑衣、江璃的剑穗、还有自己沾血的快递服。

“你终于来了。“楚墨的声音从阳台传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林羽注意到他后颈的黑色羽毛正在蔓延，而房东太太瘫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张泛黄的租房合同。

“房租我明天就凑齐......“林羽话音未落，楚墨突然扑来。他本能地举起令牌抵挡，却见令牌嵌入楚墨胸口，黑色羽毛瞬间覆盖全身。“记住，是你亲手杀了我。“楚墨在剧痛中嘶吼，指尖划过林羽手背，留下天机阁的血色纹身。

手机突然响起房东的催款短信，林羽震惊地发现短信发送时间竟是三天前。他低头查看日历，发现日期竟在轮回——今天永远是房租翻倍的最后期限。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开口：“想逃出生死循环？去衣柜找你父亲的快递单。“

衣柜深处藏着一个布满弹孔的快递盒，里面装着染血的婴儿襁褓和半截断剑。断剑上的纹路与江璃的玉坠完美契合，而襁褓内侧绣着的正是苏瑶咖啡馆的标志。林羽触摸襁褓的瞬间，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声，与苏瑶的笑声重叠。

“林先生，该交房租了。“房东太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羽转身看见她脖颈处插着楚墨的匕首，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只要你签了这份契约，房租就永远不会涨。“她递来的合同上，乙方签名栏写着“楚墨“两个血字。

林羽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握住钢笔，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时，江璃破窗而入。她一剑斩断契约，玉坠与断剑共鸣，在空气中划出时空裂痕。“带房东太太走！“江璃将剑穗抛给林羽，“我来挡住楚墨的轮回分身。“

林羽抱着房东太太跃出窗外，落地时发现自己站在中央公园的喷泉边。水面倒影显示，他左手戴着往生戒指，右手握着楚墨的匕首，而房东太太竟变成了幼年的苏瑶。神秘手机弹出新短信：“摩天轮顶端，有你要的答案。“

林羽抱着幼年苏瑶冲进摩天轮控制室，发现所有仪表都在逆向旋转。楚墨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你杀了我一次又一次，可知道为什么轮回不会结束？“他按下启动键，座舱开始逆时针攀升，每经过一个座舱，里面就闪现林羽不同人生轨迹的画面。

“看第三个座舱。“幼年苏瑶突然开口，声音却苍老沙哑。林羽望去，只见座舱里年轻的自己正将水晶球交给楚墨，而楚墨转身时，背后浮现出白发老者的虚影。“这是二十年前的记忆，你每次轮回都会重复这个选择。“

当座舱升到顶点，江璃的声音从时空裂缝传来：“刺向自己心脏！“林羽看着匕首颤抖的寒光，突然明白楚墨的羽毛、苏瑶的背叛、江璃的追杀，都是自己不同轮回中分裂出的人格。真正的敌人，是想吞噬所有时空的白发老者。

“我们必须同时死在三个时空。“楚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林羽看见三个自己同时出现在不同座舱。他将匕首刺进心口的瞬间，水晶球碎片从伤口迸发，在摩天轮外围形成保护罩，将白发老者的吞噬光束反弹回去。

时空裂缝中，幼年苏瑶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走出，襁褓里的婴儿戴着往生戒指。“现在你知道了，你既是父亲也是儿子。“她将断剑刺入林羽心脏，“用我的死亡打破轮回。“鲜血溅在契约上，所有时空的楚墨同时化作黑雾消散。

林羽在剧痛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床头摆着房东太太送来的平安符。手机显示今天是房租到期日，而他的账户里多了一笔神秘转账。江璃推门而入，腰间玉坠换成了苏瑶咖啡馆的徽章：“这次轮回，你成功了。“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轰鸣，楚墨的身影出现在玻璃上，背后黑色羽毛已化作洁白羽翼。他扔进来一个U盘：“你父亲的真正死因，在天机阁地下三层。“林羽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自己抱着婴儿的监控画面，而日期正是今天。

林羽握着楚墨的U盘冲进医院安全通道，江璃的剑穗突然在掌心发烫。电梯显示屏停在负三层，金属门缓缓开启时，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欢迎来到天机阁记忆中枢。“苏瑶的声音从监控器传来，画面里她穿着白大褂，正在解剖台上摆弄水晶球碎片。林羽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天机阁纹身——与楚墨的一模一样。

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整面墙的屏幕亮起。父亲林傲天的全息投影出现：“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死了二十次。“画面切换到不同时空的死亡现场，每具尸体胸口都插着楚墨的匕首。

“真正的九转玄功，是吞噬时空的禁忌武学。“苏瑶的手术刀划开水晶球，里面蜷缩着婴儿形态的白发老者，“楚墨的羽毛、江璃的玉坠、你的戒指，都是他分裂出的容器。“她突然将婴儿扔进焚化炉，“现在，轮到你选择成为容器还是吞噬者。“

江璃的玉坠突然悬浮在半空，镜中倒影分裂成三个林羽：快递员、楚墨、白发老者。“只有杀了所有时空的自己，才能终结轮回。“白发老者的声音从江璃口中传出，她的瞳孔变成血红色，“而我，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林羽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掐住江璃咽喉，左手却将匕首刺向自己心脏。鲜血溅在监控器上，苏瑶的影像扭曲成幼年的自己：“还记得寒潭边的选择吗？“她按下遥控器，焚化炉突然喷出时空乱流，将三人卷入其中。

当林羽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出租屋衣柜前。三个时空的自己正在争夺水晶球，楚墨的黑羽、江璃的血剑、苏瑶的白发在狭小空间里交织。房东太太的催款单突然变成通缉令，悬赏金额是林羽的三个头颅。

“看窗外。“楚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林羽看见街道上行走的都是自己的克隆体。神秘手机弹出短信：“天台有真相。“推开天台门的瞬间，他看见江璃抱着幼年苏瑶站在直升机残骸旁，而楚墨的墓碑上刻着“林傲天“三个字。

“每次轮回你都会杀死最爱你的人。“苏瑶从墓碑后走出，递来染血的房产证，“现在，用你的死亡来偿还所有罪孽。“她按下引爆器，整个天机阁开始崩塌。林羽将水晶球碎片塞进江璃怀中，纵身跃入时空裂缝——这次他终于看清，裂缝深处漂浮着无数个正在轮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