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高不就低
在某些场合,我们称呼对方要遵循“就高不就低”的原则。在单位工作,只要是属于同一辈的同事,尽管有些人的年龄可能比我们略小,但出于尊重,我们都可以称呼对方为“某某兄”,而不是一定要分清谁大谁小。在现实生活里,就高不就低的原则运用得很广。例如,某位来客与我们是平辈,但我们不清楚其具体年龄,这时,如果要让孩子称呼客人,就应该遵循就高不就低的原则,称客人为“伯伯”,而不是“叔叔”。
再如,我们抱着自家的孩子,见到邻居或者熟人,常常会用孩子的口吻,而不是按自己的身份跟对方打招呼:“婆婆上哪里去啊?”其实,对方只是自己的阿姨辈的年龄。把自己辈分降低一档,用孩子的身份称呼对方,既显得尊重,又表现出亲切之感。
另外,在同一家单位里,每个人的身份与岗位会有不同,这是分工的需要,并非贵贱之别,所以在与不同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时,我们不但不应当刻意强调大家的身份高低,而且要尽量就高不就低,以免引起对方的不快。
我有一位朋友,在大学图书馆的报刊阅览室工作。有一次,一位学生来图书馆借一本杂志,开口之前便在心里思量:“我该怎样称呼这位管理员呢?叫老师吧,他没教过我课,说不定压根儿就不能教课。”想了半天,说:“师傅,把那本杂志拿给我好吗?”我这位朋友很敏感,一听就知道,这个学生对自己不是很尊重。他反应非常快,于是反唇相讥:“师傅?我什么时候带过你这个徒弟啊,不借!”这位学生后悔不迭,赶忙改口叫老师,冲突得以避免。这就是犯了“就低不就高”的错误。
学校里的工作人员,不论年轻的还是年长的,也不论是行政人员还是图书管理员,都可以被称为老师,因为他们都是学校的员工,都是为教学而服务的。没有必要以参加实际教学工作与否为标准,把不同岗位的工作人员分得那么清楚。同理,在医院里,有看病的医生,也有药房、化验室的工作人员,他们也是分工有所不同,有些人称药房、化验室的工作人员为“师傅”,这就很不合适,其实叫一声“大夫”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以上就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称呼别人时需要特别注意的两条原则。
这些年,“老师”成为了颇受人们欢迎的称谓,大家见了有些身份、上了年纪的人都叫“老师”,自称是他们的学生。而在过去,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大家受的教育比一般人多,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彼此之间的礼节也更细腻、讲究。但是,如今的情况似乎并不尽如人意,很多学生并不了解其中的知识。
最近几年,大家经常会听到人们说到谁是谁的弟子。其实称学生为“弟子”的叫法,最早见于《论语》的《学而》篇,孔子说:“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其原因是,孔子的学生很多,有些是父子一起做孔子的学生,如颜路与他的儿子颜回,曾点与他的儿子曾参,都是孔子的学生,学生与老师之间有时年龄相差很多,颜路比孔子小六岁,而曾参比孔子小四十六岁。孔子面对这些年龄很小的学生,就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儿子,后来也就将学生统称为“弟子”。
习惯上,老师往往称自己的学生为“弟”,称女学生为“女弟”,都是弟子的意思。有些人不明此理,不免产生误解。有一位学生,看见导师在送给他的书的扉页上写着“某某弟惠存”,还以为导师在与他兄弟相称,非常激动。其实,导师可没有这个意思,是他误读了这个“弟”字的含义。
学生与老师的关系有很多类型。有的学生是导师登堂入室的研究生;有些学生只是听过大课,抑或是这位老师的任何一门课也没有听过,仅仅因为在同一所学校里,彼此有师生的名分而已。师生之间的称谓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呢?这些不同的称呼方式,背后有着怎样的深意?
一般来说,老师与登堂入室的弟子之间是可以师弟相称的,就像上面提到的赠书事例中的情况。老师对学生还可以用一种我们现在看来比较奇怪的称呼,就是称“兄”。大家知道,鲁迅过去在北京的女师大教书,与听课的女生许广平产生了恋情。1925年,鲁迅前往厦门大学教书,许广平依然住在北京,于是,二人便鱼雁传情,以尺牍往还于两地。后来,鲁迅把两人的信件结集出版了,这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两地书》。鲁迅收到许广平第一封来信后随即回复,开头用的称谓是“广平兄”。许广平看后受宠若惊,回信说:“我值得而且敢配当‘兄’吗?不!不!绝无此勇气而且更无此斗胆当吾师先生的‘兄’的。”许广平误以为鲁迅与她称兄道弟,并且尊她为兄,自觉愧不敢当,便“大惊力争”。许广平居然会作如此的理解,大概是鲁迅始料未及的,于是回信解释说,“兄”是老师对学生辈最普通的称呼,“不过比直呼其名略胜一筹”而已。了解了这样的知识背景,我们再来看许广平闹的这个笑话,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两地书——鲁迅致许广平的信
在中国人的传统当中,师生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有时候却情同父子。因为,父母给予我们的是血肉之躯,老师则传道、授业、解惑,赋予我们知识和理念,真正使我们成为了严格意义上的人。所以,中国人自古就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过去的学生称呼老师,最普通的叫法是“夫子”“函丈”。用“夫子”一词称呼老师,可以追溯到春秋时代,当时人们常常这样称呼孔子,所以后世便用它作为对老师的通称。“函丈”一词源于《礼记》的“席间函丈”一词。古代学生听老师讲课,与老师的座席之间要空出一根拐杖那么远的距离,以便老师在向学生指画讲课内容的时候有足够的空间。
古时候,学生一般自称生、受业。《诗经》里就有把读书人称为“生”的,《小雅·常棣》说“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史记·儒林列传》也说“言礼自鲁高堂生”。对此,司马贞的《史记索隐》解释道:“自汉以来,儒者皆号‘生’,亦‘先生’省字呼之耳。”可见西汉以后,“生”已成为读书人的通称。在实际使用的时候,老师称呼弟子为“张生”“李生”,学生也自称“生”“小生”。古代老师授课,把要讲的内容写在“业”上,“业”就是木板。所以古人称老师为“业师”,称自己为“受业”。
古时候同学之间的称呼,一般按照进入师门的先后,以学长、学弟、学妹,或者师兄、师弟、师妹相称,也有用比较风雅的说法,比如称对方为“同窗”或“砚兄”等。
过去,我们要称呼某个人,特别是师长的时候,是不能直呼其名的,《弟子规》里面说:“称尊长,勿呼名。”可见,这在以前是每个儿童都了解的常识。直呼其名,会被认为是侮辱对方。其中缘由何在呢?
成年人往往有姓名字号,这是古代中国独有的文化现象,其中的内涵也很丰富。首先,在很早的时候,每个中国人便都有姓了。但在世界上其他的许多地方,相当长的时期里是没有所谓“姓”的概念的。西欧原本只有贵族有姓,民众在贵族的领地内过着非常封闭的生活,只有小名,这些小名都是随便取的。15—16世纪以后,由于社会形态发生重要变化,西欧的平民纷纷外出,为了能彼此区别,他们便给自己取姓,其中有些人是以职业为姓的,这些姓至今都保留着它们来历的痕迹。比如英文里的“史密斯”原意是铁匠,德语里的“霍夫曼”本来是指农夫;还有些姓是表示自己的原住地,比如俄罗斯姓“乌里扬诺夫斯基”的人,他们的祖先就是从“乌里扬诺”这个地方来的人;还有一些姓跟宗教有关,比如“约翰逊”是约翰之子的意思等。日本的情况也很类似,在明治维新以前,日本的平民也没有姓,所以后来他们取的姓与中国的姓大不一样,如家住山里的人姓“山中”,在河边耕作的就姓“滨田”,住在小岛上的就姓“小岛”等。阿拉伯民族以前也只有贵族有姓。
中国人姓氏起源相当久远,最早是用来区分血统的。《史记·五帝本纪》说,黄帝有二十五个儿子,“其得姓者十四人”。后来,他的子孙代代繁衍,同姓的人数不断增长,而且散居各地,需要进一步区分支脉,于是一姓之下又分化出若干个氏。氏的得名方法不一。天子的孙子称王孙,后来变成了姓,比如《左传》上楚国有一位王孙贾,就是周顷王的孙子。诸侯的儿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后来也变成了姓,如商鞅本姓公孙,人称公孙鞅,后来由于封于商,所以又称商鞅。另外,孟子的学生公孙丑、战国赵人公孙龙等人的姓,都是这么来的。还有的将先人的字当作氏,如孔子的先祖是商朝的微子,封于宋,后来传到防叔,防叔字孔父嘉,孔父嘉的后人便以孔为氏。先秦时代,中国也只有贵族有姓。但到西汉以后,所有的人便都有姓了。
古代男孩子出生三个月,才由父亲起名,不像今天一生下来就必须取名字报户口。父亲为孩子取名的用意,大致有这么几种:一是蕴含着对孩子的期盼,直到今天,人们的心愿也都是如此;二是对出生地的纪念,如关于孔子的出生,有几种说法,有人说孔子出生在尼山上面,丘即是小山之意,因此孔子以“丘”为名,现在还有父母把在上海出生的孩子名为“沪生”,在重庆出生的孩子名为“渝生”的;三是以出生的季节或者相应的物候为名,如“春生”“梅生”等。
古人的名是父亲给取的,因此对名十分珍视,通常也不直呼他人之名。既然名不能叫,应该怎么称呼别人呢?于是,古人还会取一个“字”,也就是通常说的“表字”。在社会交往当中,彼此称呼对方的表字。
古人的名与表字的意思一般有联系,如孔子姓孔,名丘,字仲尼。古人用伯、仲、叔、季来表示兄弟排行的顺序。孔子在家中排行第二,故称“仲”;因为生于尼山,故字“尼”。屈原,“原”是高而平的地方,所以字“平”。诸葛亮,“亮”就是明,所以字“孔明”,孔是非常的意思。端木赐,字“贡”,与“赐”同义。林则徐,字元抚,则有效法之意,取这样一个名字,是为了表明他要将著名的前任福建巡抚徐嗣曾作为自己的榜样;字元抚,也是因为他将徐嗣曾看作最值得效法的巡抚。
古人相交时称呼对方的表字或号,也是为了表示尊敬,如唐代大诗人李白,字太白,人称李太白;白居易字乐天,人称白乐天;清代学者戴震,字东原,人称戴东原等,大家都很熟悉。
古代文人除名、字之外还有雅号,以此来标榜自己的情趣,所以别人往往也用雅号来代替他的名字。如陶潜,字渊明,因为住宅旁有五棵柳树,所以作《五柳先生传》以自况,自号“五柳先生”。苏轼,字子瞻,由于得罪了权贵,被贬谪到湖北黄州,这里有个小地名叫东坡,他在此筑室,所以自号“东坡居士”。又如陆游,字务观,号放翁,人称“陆放翁”,他的文集也名之为《陆放翁集》。
晚辈或者学生写文章回忆长辈或者老师的生平,都懂得不能直呼其名。鲁迅写过一篇回忆他的老师章炳麟的文章,题为《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章炳麟号太炎,人称“太炎先生”,鲁迅也是遵循这种规矩的。
启功先生原姓爱新觉罗,是清皇室的成员。辛亥革命之后,皇室的处境就日渐窘迫,他在北京一所小学教书。小学校长说他没有大学毕业的文凭,把他解聘了,于是他的生活变得非常艰难。有人向辅仁大学校长、著名的史学家陈垣先生推荐了他,希望为他谋一份差事。于是,陈垣先生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跟他学习,同时在辅仁大学给他安排了教职。多年之后,启功先生终于成为著名学者。陈校长对他恩重如山,启功先生一直铭记在心。有一次,某家出版社有意出版《陈垣全集》,考虑到陈先生与启功先生的师生情分非同一般,所以请启功先生题写书名。启功先生十分为难,因为陈垣先生(字援庵,斋名励耘)是他的恩师,哪有弟子可以直呼师名的道理?启功先生推辞再三,而那位编辑不懂个中原委,坚执再三。最后双方商量了一个变通的办法,封面的书名是《陈垣全集》,这是出版社定的,里面的扉页由启功先生这样题写:“陈援庵先生全集——受业启功敬署”。因为援庵是陈先生的字。启功先生说:“这才是我应该写的。”他以这样的方式维护了师道的尊严。
陈垣先生(右)与启功先生在一起
在古代,对一个人来说,天下只有两种人可以任意直呼其名,一种是他的父母、祖辈,另外一种就是天子。比如《四库全书》总纂官,姓纪,名昀,字晓岚。和珅与他同朝为官,称呼他“纪晓岚”,是合于礼的规范的,然而在某些时下热播的古装电视剧当中,乾隆皇帝也叫他“纪晓岚”,这就有点不明就里了。天子是天下至尊,对任何人都可以直呼其名。
除了称字之外,古代还有很多变通的称谓,下面我再来做一些介绍。这一类称谓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避免直呼其名。
人出了名,故乡为之增色,所以人们每每将一些有成就的人与家乡并提,用他的籍贯或为官、讲学之处来当作对他的称谓,以示尊敬。例如,唐代书法家李邕曾任北海太守,人称“李北海”。宋代学者陆九渊,字子静,江西抚州金溪人,因为曾在贵溪的象山讲学,人称“象山先生”,南昌有一条象山路,就是纪念他的。江西还出了一位王安石,临川人,当过宰相,人称“王临川”,他的文集也被命名为《临川集》。王夫之晚年居住在湖南衡阳的船山,人称“船山先生”。晚清的张之洞是洋务运动的重要人物,直隶南皮人,人称“张南皮”。康有为是晚清维新运动的主要人物,字广厦,号长素,广东南海人,人称“南海先生”。
对某些在朝廷供职的官员来说,他们的官职也可以当作称谓来使用,以示尊隆。如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担任过太史令,司马迁承袭这一职务,称司马迁为“太史公”,他写的史书因此被称为《太史公书》。杜甫曾经担任工部侍郎,人称“杜工部”。唐代画家王维,字摩诘,官至尚书右丞,人称“王右丞”。唐代书法家颜真卿,安史之乱后被封为鲁郡公,人称“颜鲁公”。唐代文学家陈子昂,武则天时担任过左拾遗,人称“陈拾遗”。元朝学者吴师道,致仕后朝廷曾授以奉议大夫礼部郎中,其文集名为《礼部集》。类似的现象很多,如果不了解这些背景,许多人看了这些称呼或书名,恐怕未必知道作者是谁。
除了以上种种称呼之外,还有用政府褒封的称号来做称谓的。例如,政府崇尚孝义,鼓励家族聚居,将四代、五代同居,而家风和睦的大家族称为“义门”,予以旌表。清朝郑尔垣的家族,自宋朝建炎至明初,合族而居者十三世,故人称“义门郑氏”。
西方人彼此称呼的时候可以直呼其名,包括孩子对父母的称呼在内。在他们看来,姓名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已,就是让人叫的。但中国的文化与西方不同,自古以来就有尚“礼”的要求。如何称呼人,直接反映了我们的知识水平与文化素养。那么,按照这样的规矩,我们称呼别人,尤其是称呼长辈时,究竟有哪些具体的讲究呢?
也有朋友会问:“如果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他的职业,那该怎么称呼对方呢?”
当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时,至少可以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称对方为“先生”,也就是用敬称,因为无论对方年龄大小、职务高低,用这样的称呼都不会造成失礼。当然,有许多人认为,先生是专用于男性的称呼,这也是一种误解。有一次,我给一位女士发邮件,称她为“先生”,她赶紧给我回邮件纠正我的称呼:“您大概误认为我是男性,所以称我为先生,其实我是女性。”我当然知道她是女性,因为她的名字是女性专用的,问题是她不了解称谓方面的基本常识:无论男女,其实都可以被称为“先生”。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们见到女老师也可以称为先生。
另一种是按照辈分来称呼。比如当我们需要向陌生人打听事情或者问路,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和身份,便可以参照自己家人的年龄段,称呼对方为“叔叔”“阿姨”“大爷”“大妈”。路人之间当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但我们可以把对方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相处,应该不会有人排斥这种亲切的称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是《论语》当中的一句名言,正是儒家“天下一家”思想的反映。西方人的宗教文化当中也有“人人皆兄弟”的说法,但意义与我们完全不同。西方人认为,每个人都是由上帝借我们自己母亲的身体生下来的,所以,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儿子。正因为如此,西方人父子之间可以直呼其名,可以起外号,对家庭之外的人,是不会像我们这样用家人的称谓去称呼的。
过去,在对长辈的称呼方面,人们的讲究就更多一些。梁启超先生曾在清华、北大执教多年,桃李满天下。他的许多学生后来都成了学术界的权威,他们在公开场合发言提到梁先生的时候,都会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说:“当年任公先生是这样教导我们的……”“任公”是梁先生的字。学生们既表达着对梁先生的深情,也体现了学者应有的修养和风范,看到这样的情景,总是不免让人热泪盈眶。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这样的传统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了,包括大学教师在内,绝大多数人都不再有表字、雅号了,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大家在称呼上表达心中的敬意。我曾经遇到两位学养很深的老先生,一位是著名书法家,写了一幅扇面,准备送给我;另一位是著名学者,要给我寄他的新作。两者都需要题款,而我当时又没有表字、堂号,这使他们非常犯难,他们不愿写任何失礼的词语。最后,只好在我的姓之后加上我的学位。
如今,不少名人的后代撰写回忆文章,标题往往是“我的父亲某某某”之类,直呼长辈之名,其实他们的先人往往是有字、号的。这里面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明知有字号可以用,但为了让一般读者知道是在说谁,便直接用了名字;要么就是作者根本不知道有避名讳的规矩。
在校园里,学生几乎不懂这些道理。很多学生在称呼老师的时候,往往在老师二字之前加上老师的全名,还觉得自己很有礼貌。殊不知,这也是失礼的称呼。当着老师的面,应该称“某老师”,只提到老师的姓就可以了。如果在场的老师中有两位或者两位以上同姓的老师,必须强调是其中的某一位的时候,才能提及他的名。如果老师不在场,对他人谈及某老师,倒是可以连带姓名一起说的,否则别人听了不知所指。
关于称谓,我们作了一些简要的介绍,希望大家了解之后能有所收获,有所反思。称谓的礼仪就讲到这里。
大家是否有这样的体会:在没有更多接触机会的情况下,当我们刚开始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以貌取人”。这里的“貌”,不仅仅是指人的长相,还包括人的神情、体态、气质等细节方面的特征。第一印象的形成,一半以上的内容都与这些特征有关。在一些特殊场合,比如面试当中,我们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对自己的成功与否甚至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既然如此,我们应当以怎样的面貌示人,才能成功地通过别人“以貌取人”的第一关呢?在下一讲当中,我将会为大家介绍容貌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