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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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历练(三十一)

由于苏哲没有可以换洗的贴身衣物,他们又在街上来回转悠好几圈,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车站牌后看见一个内衣店。

太晚了,林戴走的心烦意乱,一直深呼吸给自己减轻心里的烦躁。

文祁也累了,把钱递给苏哲就在门口蹲着不进去了。

他是有换洗的,他现在唯一要找的就是酒店,可以休息的旅馆。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走没有一家旅馆,甚至刚走过的店面就又会出现在前面,一直反复打转。

他都无语了,这么都的高楼大厦就没有一家酒店,现在挣钱都这么不积极的吗?

那他们的旅游行业还怎么发展起来。

“有什么方法吗?”委屈巴巴的眼神投向林戴,他是真的累了,想睡觉。今天一整天都是高强度紧绷,现在松懈下来疲惫感席卷全身。

林戴也累,她也没想到这次的解愿环境如此恶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折了一只信鸽出来,跟着它走。

苏哲抱着衣服贴近文祁,主要是他们越走越偏了,他回头看着他们走过的街道,都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终于他们视线里出现了一家规模宏达的酒店“酒香名苑。”

听起来像是小区名。

这家酒店大门前的装修真是花钱了,假山喷池,苏哲好奇的探头去望,里面还有金鱼。

两边还有楼梯,瓷砖也是明黄色了,加上灯光一大外面看上去气派。

等他们走到里面才知道什么是金碧辉煌,几米大吊灯,五彩缤纷的,大厅也是大的出奇,门边还有两颗绿树常青。

踏入酒店的瞬间,就被那优雅而又不失温馨的环境所吸引,仿佛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大厅前台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们,尤其是苏哲穿的那个样子,也没有表情没有半点变化,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整洁端庄,光是从前台就能看出来这个酒店的规格很高,估计价格也会很漂亮。

“单人间/一晚170,大床房/一晚155,双人间/一晚185。”

这些价格高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普通人一天的工资都没有150吧?酒店住一晚上就是两天的工资。

相当于累死累活的工作两天换来一晚上的优质睡眠?

这样一看还是可以的,毕竟当代年轻人的睡眠质量普遍不好,就例如他,不仅要到很晚才有困意,就算躺下了也要辗转反侧良久,少则半个小时,多就一到两小时才能睡着。

这就相当于贷款让自己拥有一个好的睡眠条件,当然还得要有早餐服务。

也不知道林戴做了什么,反正他们没有登记身份信息就给了房卡,服务员带领他们上楼了。

反正他是想不了这么多了,他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苏哲在他旁边昏昏欲睡的,走路都不稳当,还得她分出心思来,在他快要撞上墙时拉他一把。

“607”他们的房间。

一进去苏哲就躺平在地上不动了,都没睁眼看房间的构造。

他们这小县城的酒店大多都是二星或者三星的,四星的没有,跟不要想什么五星,还有什么大套房,有两个房间,那都不能叫套房,得叫总统房了。

“你先洗。”

林戴在房间里布阵,今晚她不允许任何东西进来打扰她的休息,否则她会不留情直接把它给灭了,绝不手软。

文祁点头拿上衣服进卫生间洗澡,鞋子就脱在门口,拖鞋都没换。

热水一浇他感觉身上的疲惫减少一半,紧绷到酸软的肌肉也得到了放松。

林戴在房间四个角落贴上红符,她不是文祁,没有那么多的慈悲,敢伸手想进来的,就得试试烈火灼烧的滋味。

当然她也不是完全心狠,解愿解愿,主要的就是一个解字,都给灭了,那她累死累活的忙碌这么久,一点功德都没记上,那不白忙活了。

文祁洗的很快主要是越洗越困,他担心他再待下去倒在卫生间,到时候林戴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他。

他才不要这么社死,他还要和林戴一起度过7个月。

他擦着头发出来:“我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他洗澡的时候还不忘检查有没有隐藏摄像头,就算是幻境,林戴一个女孩子赤裸的出现别人的梦里,不好。

但这家酒店确实不错,里面干净卫生无异味,连水痕都没有。

林戴点头抱着衣服进去,别说一进去就是热浪扑面而来,镜子上全是雾气,她伸手去雾气,今天在阳光下暴露了那么久。

她的脸色潮红,这是她晒伤的表现。

她把玉扳指放在案台上,嘱咐一句:“盯着。”

打开磨砂洗澡,淋水声响起。

文祁的头发短,加上现在的天气热,没错林戴没开空调,他说这么闷。

他把空调打开,背对着出风口,一阵凉爽袭来,带走了他最后的疲惫。

他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上,他可不想半夜辗转反侧的时候,一睁眼对上窗外,看见一双诡异痴狂,阴狠的眼睛。

他会当场吓到半条命去,都不用情怨动手。

他只需要一点小捉弄,会跪在地上祈求它放过自己,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做完这一切,他才有时间观察他们的这个房间。

双人房,床看上去两个大男人完全够睡,因为苏哲躺在地上的姿势已经换了不下三个了。

他严重怀疑这人睡觉不老实,会在半夜把他踢醒。

除此之外,宽敞的房间、舒适的床铺、完善的设施以及温馨的色调,这家酒店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酒店的房间宽敞明亮,他都不敢想早上太阳升起,采光会有都充足,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舒适的氛围,让人可以安心地休息。

要不是担心一个人搞不定找来的情怨,也不放心林戴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住在一个房间。

虽然这人长的挺友善的,但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也打不过林戴的样子,但是男女力量差距还是很悬殊的,那怕苏哲小他们8岁。

说这么多他就是不放心苏哲,别说一个来历不明刚认识不超过8小时的,熟人都下手,更何况陌生人。

出门在外,要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身边的陌生人,这是他出门他妈妈告诉他的,虽然他做不到,但这只针对他自己。

关于林戴的事他还是很上心的。

林戴洗完出来,来自空调那凉爽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人一下子感受到了舒适与惬意。

那怕她并不觉得热。

她没有洗头发,她又没有出汗,用不着洗,她昨天才洗过,干净的呐。

她走到苏哲旁边,用脚轻踢他的小腿:“起来了,到你了。”

轻踢没反应,她加大力度,有反应了,起码知道摆手掀开她的脚。

“起来,要不然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林戴蹲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苏哲一下就清醒了,留他一个人那还得了。

翻身爬起来一气呵成,一看气血就很足,都不带停顿晃悠的。

还是年轻好,林戴挑眉,果然他们都老了,她尤其老了。

“去洗澡。”

林戴起身走到床边,打量了两张床选了靠窗的那边。

文祁本来在这边坐着的,林戴要睡这个那他就换一张,没事。

苏哲的衣服都是新的,没洗过穿不了,他打开衣柜幸好里面有浴袍要不然他就只能穿着脏衣服睡觉了。

但是文祁一看就是爱干净的,脏衣服估计不能上床。

新衣服也不能穿,那他总不能裸奔冲出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赌林戴的反应没那多快,可以一口气冲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盖上?

想想都不可能,林戴可以自觉闭眼,文祁呐?

他是男的不用闭眼,但是一个陌生人看光他的身子他还是介意的。

他把衣服抱近卫生间,洗完澡还可以用热水泡一下,沐浴露一搓就可以了。

反正天气热,万一又想今天一样,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呐?

那不用多久就可以干了,他的衣服都轻薄。

林戴躺进床铺里,开始发呆。

文祁按压扭动自己的脖子,找看看林戴都入定了,就觉得好笑。

她的头低垂,目光凝视着前方,但显然没有看清楚任何东西,显然是在发呆。

这是他今天唯一一次笑,主要是林戴的表情太呆了。

“这是你俩谁的?”

他正在偷瞄林戴,被苏哲的声音被打断还吓了一跳。

苏哲一出来就看到文祁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一直偷瞄。

不是你们都是情侣了,有啥不好意思的,玩的这么纯情吗?

文祁看着苏哲手里的东西,那不是林戴的玉扳指吗?

就这么随手乱放?到时候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还好苏哲是个好孩子,没说揣在兜里,但是誓死不承认自己拿了,林戴就只能吃这个闷亏。

他伸手接过,对苏哲有点改观了,要是他洗澡的速度再快一点就更好了。

但给他带来安慰的是在炎炎夏日里,空调房内的凉爽气息让人感到一股清新的舒适感。

这点不爽也无所谓了。

苏哲洗完出来那俩人都睡了,一边一个背对着。

他在文祁旁边躺下,心里还有点儿说不出来奇怪。

也就幸好这床大,要不然一个转身就和文祁面对面,呼吸散落在对方脸上,睁眼的时候多尴尬啊。

这家酒店的环境真是无可挑剔,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温馨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家的怀抱。

夜深幽静,他扛不住睡过去,在梦里回家。

一只阴森恐怖的鬼手缓缓从窗边伸出,想要穿过窗户伸进去抓住在床上安稳睡觉的人,将所有人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同时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呼吸,苏哲睡梦中感觉阴冷周遭刺骨,他朝文祁身边挪动,下意识去找温暖源。

那双苍白把鬼手,在触碰到窗户时,便被烈火灼烧收回,嘴里骂骂咧咧。

鬼魂的面容苍白贴在距离窗户1cm的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怖和冷漠扫视着里面休憩的每一个人。

“呜~呜呜~”

夜深人静,女子的哭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门外。

在寂静的夜晚,她的哭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切割着周围的一切,让人们无法忽视。

林戴紧皱着眉睁开眼,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眼里全是被吵醒的不爽。

她凌着眉去瞪徐文翰,这人不是守夜吗?

徐文翰偏头挑肩表示与他无关,这是门外响起的哭声。

笼罩在寂静中的哭泣声,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林戴捂着耳朵感觉她的偷袭要炸了,大晚上的都不让人安宁。

果然听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可以避免许多潜在的危险。

但是一旦动静都不有,她睡觉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否则根本睡不着。

激烈的打斗声砰砰直响,如同暴风雨中的雷鸣一般震荡。

林戴翻身起床,看来是睡不了了。

她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打斗声。

文祁在梦里耳边传来打斗拳拳到肉的声音,伴随着阴风咆哮,四周弥漫着阵阵死寂的气息。

他睁眼坐起来,眼前的黑暗如同一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和希望。

他努力适应黑暗,他看到门口有一个人影,他下意识想要尖叫,到一想着林戴还在睡觉,硬是给憋回去了,但是他的心都要吓得飞出去!

他仔细辩驳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有点熟悉?

他有点儿不确定往林戴的床铺望过去,上面没有人,只有被子被掀开一角的痕迹。

他下床穿上鞋走到林戴旁边,和她对视,借着空调光亮看见了她冷漠的眼睛。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那打斗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砰!砰!砰!拳头击打在身体上的声音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动,同时伴随着痛苦的喊叫声,打斗声瞬间达到了高潮。

每一声都打击到他的心口上,他的心脏就跟着狠狠跳动一次,他的脚都快皱在一块,成一块儿抹布了,不敢想这得多痛呀!

打斗的声音刺耳而惨烈,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和求饶声。

除此之外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在寂静的夜晚,她的哭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切割着周围的一切,让人们无法忽视。

文祁不确定这个场面该怎么样,出去吗?谁知道外面有些啥?

但是不出去就不能确定这次解愿的解的怨念是什么。

林戴把红烛点上放在她和文祁中间,文祁看到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耀着决定的光芒。

他们一起转身穿鞋,文祁穿好鞋把背包拉上衣服装好,准备好一切他看到床上那一团。

他对林戴眼神示意苏哲怎么办?

丢他在这儿吗?

林戴冲他摇头,他走过去按住文祁想要背上背包的手:“只是去打探。”

懂了,去打探发生了什么,大概了解这个情怨的执念是什么,还要回来的。

至于苏哲就算了,带着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花精力保护他。

他们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恐怖危险的事在等着他们出去,要吞噬他们,苏哲就留在这儿,不会有任何危险,他们还会回来的。

他拿出一张纸给苏哲留言,万一他们在他醒来之前还没回来,让他做的准备。

“晚上发生了事,我和林戴出去察看了,房间有阵法可护你平安。”

“我们不用开门就可以进来,不用开门,任何人都不能开门,包里有吃的,饿了你自己拿。”

“除此之外千万不要离开!”

写完嘱咐,他走到背包旁,拿上两个小面包,还有几个果糖。

做完这一切轻装上阵。

林戴率先开门走出去,文祁跟在她身后把门关好,在门口贴上遮挡符。

谁知道这酒店会不会有其他的香客。

突然间,一只幽灵般的手伸出墙壁,向他伸来,令人惊骇。

文祁原地蹦出半米高,一把拉过走在前面开路的林戴。

林戴被他拉的心烦,不就是是一个怨念所幻化的鬼手吗?有啥好怕的。

她理都不理,继续往前走,文祁被林戴不耐烦嫌弃的表情弄的委屈了,嘟着嘴不敢再拉她的手,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紧紧拉着她的衣袖。

让他一个人走,他是不敢的。

不止一只鬼手,而是整个走廊都有无数一只幽灵般的手伸出墙壁,上下左右的挥动,向前想要抓着什么。

这个场面真的试探他的承压能力呀。

激烈的打斗声如同狂风暴雨般凛冽,一股股气流在空气中激荡,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离声音越近,文祁心脏跳的就越快,因为他看到了一双高高挥动的手,又重重的落下。

走廊的夜风照亮下,他看到那拳头上还有血液往下滴。

终于走到走廊尽头,他看到面前的画面。

一个魁梧的身躯棱角分明,显现出鲜明的力量感脸上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拉着一个女孩子的衣领,正在不停的殴打她的头部,血液四溅。

而他手下的女孩子被他打的毫无反击之力,他还在不停殴打,拳头不够,还上脚用力的踹向女孩子的腹部。

倒在地板上的女孩子,衣衫褴褛,面色苍白。

周围是飞溅的血液,它们在灯光下闪着暗沉的光。

她的身体不断抽搐,就像是被无声的痛苦所吞噬。

走廊里的空气充满了金属般的血腥味,让人头晕目眩。

文祁被面前的画面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戴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本事只能在弱小柔软的女孩子身上找到存在感的男人。

可笑!无耻之徒。

“喂,我们出来了,你可以放开她了。”

这个场面就是为了引诱他们出房门而准备的,要是她没有在房间设立阵法,它们便可以随便穿行。

那个女孩子只不过是它们故意用来恶心刺激他们的。

用弱者来完成自己的目的,还是这么残忍凶残的手法,简直是让人火冒三丈的好手段。

那个男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像扔垃圾一样把女孩子随便一扔。

那个男人转过来打量文祁和林戴,一个比一个瘦弱,不堪一击。

他的眼神中,厌恶和憎恨的情绪像沸腾的岩浆,几乎要喷发出来,仿佛他们打断了他的什么好事。

“滚。”

男人怒喊一声,动静之大感觉到脚下的地都在震动。

文祁直接被吼到有短暂的失神。

林戴脸上毫无惧色,目光犹如冰冷的箭矢,她右手紧握又放开,她不能动手,这是文祁的解愿。

她用这样的话术调息自己的怒火,她不能抢了文祁的解愿。

见他们不动,男人的眼神瞬间凶暴至极,仿佛要将一切不满和愤怒都宣泄出来。

他朝他们冲过来,右手高高抬起想要挥打在林戴脸上。

这个女人他不喜欢,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寒意,那种阴冷的感觉让人心底生出畏惧,不敢轻易接近。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这样的表情,女人就该在家做一个俯首帖耳,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文祁一个闪身站在林戴面前,替她接过这个巴掌。

他的脸上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空气中瞬间弥漫了暴力与愤怒的气息。

他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立即变得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的针刺扎了一般。

他几乎要被这股冲击力打的连后退几步,他都不想这个巴掌要是落在林戴脸上会怎样。

他被打的耳鸣,耳鸣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地撞击着耳膜,让人难受。

没有打到林戴,但也打到她旁边的小白脸,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嚣张的得意,嘴角勾起一抹不加掩饰的孤度,眼神中闪烁着挑衅与自满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该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的行为是如此肆无忌惮,充满了猖狂与凶恶。

文祁拉着林戴后退,这种疯子离他远点,别被传染了。

突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邪恶,让人惊恐恶心,他从背后摸出一把水果刀。

刀身反射着灯光,恍若一抹流光溢彩的银蛇,瞬间划过眼前。

林戴实在是忍不了了,她向前一步想要弄死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

但是还没得她跨出那一步,就被文祁拉着跑了。

不是,她可以打,她真的可以打过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文祁是不是忘了她收拾周杰时的样子了。

就这么落荒而逃?

文祁拉着林戴想要跑回房间,毕竟总不可能破门而入吧,林戴设立的阵法,这些怨念幻化而成的东西,根本进不去。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跑,都没有看到他们的“607”门牌号。

它们估计把他们引出来,就没有想要放他们回去,他们想要让他们死在这儿!

文祁拉着林戴走安全通道,下楼。

他们下楼来到409房间门口。

昏暗的走廊给人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仿佛每一步都走在未知的领域。

身后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音符,急促的追逐脚步声,就像密集的鼓点在催促着他们死亡的命运。

走廊的尽头消失在昏暗的阴影中,让人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潜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