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筋饼
乳猪烤好的时候，姜婉果然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杨谦怕她较真儿，以后真的就把烤乳猪给戒了。哄着说：“如果你觉得我一个人烤它浪费时间，下次你陪着。两个人在一起呆着也是呆着，做什么不是做。烤乳猪只是一个选择，没必要真就不能吃了。下次想吃了，又刚好遇到这么大的，我们再烤。你说是不是？”
姜婉被说服了，笑着点头。可看着已经烤好的这只，又吃不下也还是闹心。
索性趁热把烤乳猪和厨房剩下的丸子都收进空间。有没有保鲜的功能不知道，做到眼不见心不烦却是手到擒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谦还是为了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惹小姑娘生气，而格外的主动。看小姑娘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才确认了小姑娘没有口是心非，确实没有因为在院子里抽开手而生他的气，心里才安稳。
而姜婉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中间休息的时候，还叨咕：“果然‘食色性也’，性可以等换成大米饭来理解，自家的想吃就吃，最多吃的时候不吧唧嘴。”
杨谦笑坏了，覆上她的身道：“来，让我看看怎么吧唧嘴的。”
姜婉心情好，真的就放开了。
当听到声音的时候，杨谦第一次为自己有资格分到独院住房而欣慰，住在楼房他都不敢让她继续出声了。
原来除了表情、身体，还可以有声音的指引。像是自己的动作有了明确的指令，再不用分出心思去猜。这一次格外地投入契合欢悦。杨谦心里慨叹，原来还可以这样。下午那只乳猪没白烤，简直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姜婉也觉得神奇，和杨谦感叹：“‘无为而治’是对的。自然而然，不刻意而为，果然才是最优解。”
杨谦附和：“是啊。看来，我们之间真没必要讲什么斯文。”
姜婉觉得她穿越前没懂的问题，今晚突然就开窍了。和杨谦分享说：“‘食色性也’，性换成饭，就好理解为什么武大郎能纵容张大户来自己房里偷吃，却容不下西门庆。一个是赏饭的，一个是生要的。为什么同一个女人，自己的老公一旦有在外边偷吃的苗头，她就作天作地、天理不容，而自己的儿子到处拈花惹草，却又是沾沾自喜、得意洋洋。是不是怕自己吃不饱，纵儿子多吃多占。”
杨谦休息好了，不想和她聊理性的问题。问：“你饱了吗？”
也不需要姜婉回什么，已经身体力行开始探索答案了。
早上起来，杨谦神清气爽。怕她搂空，给她怀里塞了个枕头才起床。
洗漱完又回卧室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已经抱着枕头睡得四仰八叉。现在让他上床，杨谦都觉得床小躺不下。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出门锻炼。
姜婉睡得正迷糊呢，脸上突然一凉。闻到是熟悉的味道，才没睁眼。赖了五分钟挣扎着还是起来了，主要是好奇空间里的肉怎么样了。
按部就班地洗漱好，才进了空间。
很好，小乳猪还是那个热度，野猪肉还是那么生鲜，鱼丸还是好鱼丸。看得姜婉心情舒爽，想洗手作羹汤。
取了两人份的面粉，进空间和面。硬面饺子，软面饼。尤其是做筋饼，面更要软。热水和面，面皮容易破。就地取材用空间泉水刚好。醒面需要时间，而在空间里却可以和外面产生时间差，用空间醒面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油里放一些面粉，两个面饼中间加一些，再一起擀。
擀一个，下锅烙一个。反复重复，两人份的薄饼也没烙多久。
杨谦带早饭回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上了烙好的薄饼、乳猪、鸡蛋酱、鱼丸汤、荠菜、香菜、青椒丝、小葱、小白菜。
姜婉从厨房端了一盘炒五花肉片，道：“快吃饭吧。这五花肉片没放油盐，自己加些酱，当烤肉吃吧。”
杨谦晃了晃手里的早饭。姜婉接过收进空间，才问：“对了，买回来的早饭，有你要吃的吗？”
杨谦去洗了手，说：“没有，吃什么都好。早饭我也可以做，怕声音大，影响你休息，就没做。”
姜婉很是领情，睡觉被打扰的痛苦她太懂了。尤其是出差疲劳过度的时候，那真是会想毁天灭地的。所以她乖巧说：“以后但凡我起得来，早饭我包了。起不来的话，那只能继续辛苦你跑一趟了。”
杨谦挑眉，心想这是承认了早上不想被打扰。不由勾起唇角道：“客气。”
两人吃早饭的时候，姜婉特意关注了一下他薄饼里都卷了什么，果然言出必行。挨样放，却每每到小葱的时候转弯跳过。
姜婉在他面前故意大幅度地分开两个合在一起的筋饼，还做了两遍。对面的人，依旧两张饼合在一起吃。最后姜婉拎着一张饼问：“你看是不是做的很成功，饼薄如纸。”
杨谦看了一眼，说：“嗯。”就完了。依旧没分开吃。
姜婉只能认为他是早上着急上班，没时间一张一张的细致着吃。就不管了，自己开始认真吃自己的。所以她没发现，对面的人有偷笑。
杨谦在卷第一个饼的时候，就发现饼是分层的了。在姜婉大幅度在他对面拆分的时候，他更确定了。没分着吃，一是闲饼薄吃着费事儿，二是想看看她会在他面前演示几次。当她直说她的饼薄如纸的时候，他就知道演示宣告完毕了。
杨谦吃最后一个的时候，问：“不尝尝两张一起吃吗？更筋道的。”
姜婉咀嚼着嘴里的饼，看着他。咽下去才说：“不。我嘴小。”心却道：两张一起吃？那我为什么费力做这么薄。
杨谦想起一句“口如含朱丹”，感觉嗓子有些干，喝了一大口鱼丸汤，才好了些。说：“不尝尝，真是可惜了。”吃完手上的饼，又清空了碗里的鱼丸。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道：“不能洗碗了。”
姜婉大气地一挥手，说：“你忙去吧。我吃完会洗的。中午也不用买饭，那猪肉还没吃完呢。”
杨谦听话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