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高科技检测
“小顾，你要是不敢就算了，道个歉，认个错，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你的无知和冒犯了。”
见他脸上阴晴不定，迟迟没有说话，陆凡嘿嘿笑道。
顾浩然：“@#￥%……”
对于这块料子，他现在有些拿捏不准了，毕竟看走眼了事小，输了面子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现在改口，说自己其实早就看出来有点东西，虽说是事实，但也显得在耍无赖，更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
想了想，他收起轻视之心，正色道：“既然你这么咄咄逼人，非要挑战我，那也不是不行，但不是赌你手中这块料子......这样吧，咱们到低端区的摊位上逛一圈，限定一千块以内，谁买的料子实际价值更高就算谁赢！”
“你敢不敢？”
说完看向欧阳世杰：“欧阳叔叔，如果方便的话，就辛苦您做个见证！”
闻言。
欧阳世杰却是出来打起了圆场，笑呵呵道：“今天就算了，月底我的私人品鉴会上，我会专门安排一场时间，给你们两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好好切磋交流一下，也算是一个助兴的项目。”
“具体怎么切磋，我再让人专门策划一下，到时候同邀请函一并发给你们。”
“先看看这块料子吧，我现在可是好奇的很啊！”
大佬出来打圆场，陆凡自然要给他面子，顾浩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于是一行人再次返回到门店。
“陆先生，冒昧问一下，这块料子你花多少钱买下来了？”
休息区。
落座。
上茶之后。
店长实在没忍不住，问道。
一般情况下，这种打听是不礼貌的，如果说问一下来历，还主要是怕一些法律上面的风险，问价格就有些不妥了。
不过当时那个骗子老板口口声声说要150万，店长很好奇，他不会真给了吧？
这不纯纯冤大头嘛！
顾总都说了这块料子的来历，那就肯定是废料，店长自然相信这位天才老板的话。
“150万！”
陆凡信口开河道。
闻言。
店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腹诽这个年轻人果然脑子有问题，比自己老板还自负。
“小陆，这块料子的来历你知道对吧？”
欧阳世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问道：“说说看，你这个望气法是怎么回事？这块料子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陆凡砸砸嘴，笑道：“不好意思，这个望气法具体也我没办法解释，一种感觉，就像小顾说的，算是天赋吧，说不出来。至于料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那就只有切开看才知道了。”
听他说完，欧阳世杰点点头：“从这块料子的表现来看，如果里面真有东西，那肯定是顶级料。”
此话一出，顾浩然也难得的表示认同：“是的，没错，不如先上设备检测一下，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陆凡耸耸肩，无所谓。
店里的检测设备很齐全。
小型CT扫描机，X光射线光谱，超声探测仪，拉曼光谱等等，不愧是星沙本地的龙头珠宝企业，实力雄厚。
在店内专业师傅的操作下，这块翡翠原石再次接受了一次全身体检。
一行人全程旁观。
结果出来了。
和陆凡提取的信息一致。
CT扫描结果显示，原石内部有一团直径2.5cm的高密度矿物杂质，废料无疑。
而X射线和拉曼光谱在内部也并没有探测到翡翠的相关元素信号及特征。
至于超声波探测的结果则是内部均匀无异常，也就是说，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看到这个结果，操作师傅摇了摇头，笃定道：“如果说一种检测方法有误的话还可以理解，但不可能每种方法都失误，这块料子没有切的必要了，里面肯定没东西。”
顾浩然松了一口气。
天赋固然神奇，但他更相信科学的判断。
没有就是没有！
或许是当时自己的天赋误判了吧。
“科学手段虽然也有误判的时候，但主要是一些美学要素和细微的数据，物理参数这一块是不会错的，就比如里面的结构是骗不了它们的......”
明晃晃的结果摆在那里，欧阳世杰也不由微微皱眉：“小陆，你还坚持自己的判断吗？”
闻言。
陆凡点点头，照本宣科的解释道：“高科技设备其实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CT成像依赖密度差异分层，高密度矿物会形成黑洞效应，产生信号遮蔽，算法会将真正的核心归类为包裹体延伸部分，从而误判。”
“而对于一些有钠长石层的翡翠原石，会干扰和降低X射线的穿透深度。”
“至于一些含有石墨成份的原石，则会让超声波形畸变，进而影响结果。”
“而像这种矿物混合层比较复杂的翡翠原石，同样会严重干扰拉曼光谱的深层分析。”
“所以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此话一出，顾浩然便忍不住嗤笑一声，反驳道：“没错，你说的这些情况确实有，但所有干扰元素都集中在一颗翡翠原石身上，你觉得合理吗？正常吗？这在地质学上是常识问题！”
听他说完，陆凡撇撇嘴：“你跟我打嘴炮是没有意义的，切开吧，切开就知道了。”
说完提醒道：“这块料子可不好切，你别把它切坏了，我给个方案吧：第一步，用金刚石线切割机，线径0.2mm，张力50N，切割路径沿复合层界面。第二步，用水刀切割，压力400MPa，石榴砂磨料，沿裂隙扩展方向45°斜切。”
“第三，用飞秒激光，波长1030nm，脉冲能量50μJ，来烧蚀包裹体的边界。”
“最后一步用纳米级的线锯，按太赫兹定位坐标螺旋切割……”
“这样能将损耗控制到最低。”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调侃道：“小顾，你们店家大业大，这些切割设备都有吧？”
这套方案，自然是系统提取出来的信息了。
而他这个切割方案一说，不仅欧阳世杰刮目相看，就连那位戴眼镜的切割师傅也是直呼专业。
不过顾浩然却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这些设备当然有，但我们一般只适用于价值超过1000万以上的高货原石，切割起步价十万，你确定要赌一把？”
闻言。
陆凡淡淡一笑：“不如这样，如果切出好东西，你就免我的切割费。如果没有，那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