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啪啪打脸
翡翠原石的完整切割，视原石大小和工艺要求不同，通常要几小时到几天的时间不等。
陆凡这块翡翠原石只有1.2公斤。
因为翡翠质量较大，所以这块料子体积大小约等于两盒香烟叠在一起，可以算小料了。
不过因为切割工艺比较复杂，这边说最快也需要三个小时才能完成。
现在是傍晚6点。
也就是说最少要到9点以后才能切割完毕。
陆凡可以等，也必须等。
他要全程监督！
这可是千万级别的料子，别说3个小时，就是3天3夜，他也不在话下。
钱，就是最大的源动力！
欧阳世杰是个大忙人，不过眼下对于这块料子的好奇心，让他推掉了晚上的安排。
他要亲眼见证一下，陆凡这年轻人的望气法，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故弄玄虚。
如果是真有其事，那这个年轻人就必需好好利用了......
财神爷要留下来，顾浩然自然也要留下来做陪。
这时已经到了晚饭点。
顾浩然在附近的高档餐厅定了个包厢，请财神爷过去吃饭，包括店里的骨干，但唯独没有叫陆凡。
当然，叫了他也不会去，要全程盯着。
不过心中难免腹诽，这厮心胸太狭窄，作为一个老板，一点风度和格局都没有，路走窄了啊！
“小陆，待会帮你打个包过来。”
两个年轻人不对付，欧阳世杰也没必要把他硬拉上，更何况他还要盯着这里。
“好的，谢谢欧阳叔叔。”
陆凡点头笑道。
小顾，看到没，人情世故这一块，你还得多向欧阳大佬学习，人家能成功不是没道理的。
他们一走，店里马上安静下来。
陆凡跟在切割师傅身后，全程盯着他操作。
建模，标点，定位，画线，切割，这位戴着银镜的切割师傅十分专业，整个操作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手稳的一批。
“陆先生，这块料子里确实有钠长石英层。”
“陆先生，确实有石墨成份。”
“陆先生，这个直径2.5cm的高密度包裹体硬度很高啊......是铬铁矿球状体，果然用飞秒激光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切割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陆先生，先不说您这套切割方案，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这块料子里的矿物成份如此复杂？老实说，从地质学的角度来看，这几种成份很难同时形成在一块翡翠原石里。”
闻言。
陆凡微微一笑，淡淡道：“或许这就是天赋吧！”
这个逼装的，切割师傅表示服气。
如此看来，这个包裹体里面，极大概率有好东西啊！
于是将这个铬铁矿球状体取出来之后，切割师傅将它放至液氮冷却至-50℃，用以降低里面的翡翠脆性，避免飞秒激光的热应力而导致微裂纹扩展。
而这个时候，欧阳世杰等人也吃完饭回来了。
“小陆，还有那位切割师傅，来，休息一下，吃完饭再干活。”
欧阳世杰走过去叫道，顺带看看进展如何。
顾浩然自然也跟在屁股后面：“许师傅，料子的情况如何？”
闻言。
许师傅先是欧阳世杰点头致意，然后冲陆凡翘起大拇指，由衷赞道：“陆先生判断的很准确，这块料子里确实有钠长石英层和石墨成份，而那团直径2.5cm的高密度包裹体，是硬度很高的铬铁矿球状体，莫氏硬度8.5。”
“这种混合型的矿物成份与形态，能有效屏蔽或干扰各项设备的检测结果。”
“我准备用低温切割技术，看看这块铬铁矿球状体里面到底有什么。”
此话一出，顾浩然目瞪口呆，直呼不可能。
各种矿物质的形成，有它对应的地质环境。
像这块料子的情况，从理论上来说，当然有可能，但实际情况中，非常难，需要一系列的地质反应和条件，十分严苛，甚至彼此共生还有阶段性的冲突。
但事实就摆在那里。
一时间，顾浩然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得啪啪响。
最后也只能嘴硬的丢下一句：“会不会有人工干扰的因素？”
意思就是，有没有造假的成份。
许师傅并没有配合他，而是很实诚的回答：“没有发现人工干扰的痕迹，是自然形成。”
顾浩然不说话了，他现在只能祈祷，那块铬铁矿球状体里面什么都没有吧。
否则他的脸会被抽肿。
但该死的是，他的天赋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在那块铬铁矿球状体的身上，他闻到一股灵气，十分浓郁的灵气。
这让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而这边，欧阳世杰拍了拍陆凡的肩膀，也翘起了大拇指：“小陆，你这份功夫真的不简单啊，有时间咱们必须好好交流交流。”
陆凡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吃完饭，继续切割。
这次到了最关键的步骤：飞秒激光。
而在激光的能量将铬铁矿球状体的部份壳体烧蚀过后，通过缝隙，里面的东西已经可以一窥其貌。
“顾总，里面果然有好东西！”
饶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许师傅，在看到里面的料子时，也不免惊呼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而经过一番鉴定之后，初步得出的的结论只有六个字：玻璃种帝王绿！
玻璃种就是翡翠种水当中，最好最顶级的种水。
帝王绿，就是翡翠当中最好最顶级的颜色，又叫祖母绿色，色正且浓，且绿中泛出蓝色调。
这种料子，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是每个翡翠玩家毕生的追求。
如果无棉无裂的话，每一克都是天价。
顿时。
整个店子都沸腾了。
两个小时后。
那块直径2.5cm的铬铁矿球状体外壳被全部气化，而包裹其中的那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料子，也被完整的取了出来。
一测量。
直径2.2cm。
重量29.1克。
无棉无裂，在灯光下晶莹闪烁，质地细密，绿色悬浮，温婉水灵，灵动而又迷人。
陆凡发自肺腑的笑了。
虽说少了0.9克，但3.8%的切割损耗，已经是行业的极致了，用那些切掉的边角料，勉强也能再补回来一点。
顾浩然哭了。
在心里哭得撕心裂肺。
一方面为他在缅甸公盘上错过了这块料子而痛心疾首。
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脸被抽得啪啪响。
至于欧阳世杰，则是眼神火热无比。
他掏出手机，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随后抓住陆凡的手腕，正色道：“小陆，这个料子我要了，你尽管开价！”